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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鈴叫他一問,立刻就想起了昨夜的光景。那老東西不但摸了她,還撲到她胸口咬了一口。落下一口青紫的牙印,發了炎,今日叫衣衫磨得隱隱發痛。
「是我不想躲嗎?」
她惡狠狠的質問,「你若是有些本事,弄到銀子,我自顧去山中修橋去,還用的著叫那些老東西動手動腳?」
「就是為了陸清河,所以你如此服軟?為了他未競的事業,忍辱負重?就那麼喜歡他,為了他叫你去服侍那些老不死的東西你也願意?」
「是又怎樣!他在時候,我什麼事情都不用管,只要安心在工地上做事便可!可你呢,還說要罩著我,弄不到銀子恨不得把我送到別人床上去!師父不在了,你就這樣欺負我!」
銀鈴蹬了他一腳,哭著鑽出馬車又讓人一把攬腰拽回來,壓在懷裡。
「好好,是師兄不好,讓我們的鈴兒受委屈了。再替師兄喝幾杯酒,過兩日師兄就給你銀子,讓你去工地上好不好。」
「你還要我怎樣!」
那姑娘跟條鯉魚一樣,在他懷裡打挺,哭得梨花帶雨。看著巴東心一抽一抽的疼,拍著她背脊軟聲安慰道:
「別怕,就是替我伺候伺候元翁。」
像是怕嚇到她一樣,又貼著耳朵趕緊接著又解釋,「不叫你用身子伺候,元翁不中用的,叫他夢裡快活一遭便是。我家鈴兒那麼好看,師兄才捨不得那麼糟蹋你呢。日後待你有了如意郎君,師兄做主讓你成親,咱們留給你夫君好不好?」
他倒是會適時服軟拿捏這姑娘,在乾州暫還不敢動她,幾乎都是順著她的意思。偶爾不過逞強激她幾句,強迫她喝些酒。明目張膽的作惡還不敢,畢竟時安還在,又是親手養的姑娘。怎麼會就捨得那麼糟踐她,從前為了哲秀秀手中的銀子和兵權,他嚷嚷著要娶她為妻。
如今想來其中大抵也沒有幾分男女之情,想要的東西兜兜轉轉又都回到了他的手中。只是要如此仰仗別人的鼻息過活,屬實憋屈。巴氏一族,本該就是稱霸一方的梟雄,而是不是來給人伏低做小的。
今日日頭好,陽光暖洋洋的,烏瓦上還鋪著些硬邦邦的冰碴,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後院裡僕人已經各自忙開,涼亭避風又落了暖陽進來。矮桌下放得有炭火,又揣了湯婆子。就在這般大冷天坐在屋子一點都冷,倒是別有一番閒林野趣。
宴請來的賓客圍著在亭子裡坐,只在元賀左右還留了兩個空桌,等著府外拉扯的兩個人。婢女隨後又執來小炭盆放在各人的矮桌上,裡面燒著銀絲炭,等著一會兒用來炙烤鹿肉。
五六個力大如牛的小廝擒了那頭梅花鹿,逮到涼亭下候著。雖是什麼酒菜都沒有,卻是已經要預備開席的架勢。巴東和銀鈴還沒來,管家趕緊跑出去三請四請才將人請進來。
看見那姑娘一副剛哭過,掩飾不住的可憐樣,元賀和藹招手,心疼道:
「來來,坐元叔身邊。你師兄又欺負你了,元叔替你出氣,罰他罰他!」
巴東在另一側坐下,忙得舉杯賠不是,「叫元翁見笑了,小丫頭鬧著不肯來。勸了好些時候,才哄好。下官自罰三杯賠罪,請。」
連飲三杯,他又示意銀鈴倒酒。
「叫元翁久等了,你也喝一杯給元翁賠罪。下次再鬧脾氣,可沒那麼簡單放過你了。」
銀鈴低眉,順從的執起酒壺,元賀一把將她的手按住,叫人送了碗鹿血上來。
「小丫頭疼還來不及,怎可罰。這鹿血可是好東西,元叔先緊著你了。來嘗嘗,益氣補血,女兒家也能喝的。」
他不但要銀鈴喝,還親手端到她嘴邊。天冷,又是剛從鹿身上放出來的,還冒著熱氣。
銀鈴早做好了被羞辱的準備,不過一碗鹿血,喝就喝,又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