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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項安排完,吩咐下去後。田嫂幾人就抬了湯藥進來幫她沐浴。楊豎退下時,趁人不注意將懷裡的玉佩掏出來給她,「公子回來看過你了,那時你昏迷不醒。他進不來,只留下一塊玉佩就走了。」
是一塊淡青色的虎牌,四四方方的菱形,用紅繩栓著一角。正面雕著一隻憨厚可掬的小老虎,背面是他的字——伯都。怕她不知曉其中之意,他還熱心的解釋。
「那是我家公子的字,他屬虎的。正應了他的字,伯都亦是老虎之意。」
「原來是這樣。」
銀鈴接過,眼睛熱熱的。像那個名字就是一劑良藥一樣,恍惚中瞧著她的臉色就好了不少。抓著那枚玉佩像是得了什麼寶貝似的,藥浴也捨不得放下。換過衣服後,掛在脖子上貼身的戴著。
冰涼的玉身很快氳著藥香的身子暖熱,熨平了她滿心的疲憊。捂著它做了一夜的美夢,以至於次日醒來,滿頰的通紅。像是叫鹿血鹿鞭補過頭了模樣,只是玉佩掉出衣襟,被床邊的人看見了。迷迷瞪瞪的趕緊塞到衣服裡,她才敢看何玉的臉。
「何,何大哥,你怎麼來了?」
何玉卻是裝作沒看見的模樣,扶著輪椅推開窗換氣,「瞧你一直沒醒,擔心你,過來看看。今日天色不錯,你久病不起,要不要出去透透氣?」
他熟練的從她的衣櫃裡翻出衣服放到床邊,若不是站不起來他是想要將臉都忙她洗了。可他夠不到,只得作罷。
「我喚田嫂來幫你。」
銀鈴心虛,手忙腳亂的套著衣服,想躲他。
「何,何大哥,不用了。我已經沒事了,今日凌霄口就要動工,我得去山上看看。你在衙門好好照顧自己,我,我走了。」
正好尋個藉口上山去,看看長京公子的病怎樣了,如何那麼久石雷都沒來報。
殊不知四天前,石雷就已經去看過了。長京□□的軟肉施針用藥都未有效果。反倒是開始有了潰爛之勢,惡臭難聞。
那時她自己也重病昏迷不醒,初醒過來精神也不濟。石雷遂瞞了下來,叫人先用藥石幫養著。
銀鈴去後,才驚覺再磨蹭下去,他那條小命可能就不保了。遂立刻吩咐人煮臭大麻水,石雷趕回城,在屠戶處買了五六隻苦膽回來。
長京服過臭大麻水後,皮肉開始發漲。牛叔和幾個漢子在幫忙糊窗,以保不會有風漏進來。屋子裡還燒著火紅的銀絲炭,特意從衙門拿來的,供長京用。畢竟這兩日他都受不了風,在屋中燒火又薰又嗆,指定是不行。
這時木門被人從外推開。冷風卷進來,掀起一陣陣灰屑,像是雪花一樣盤旋在炭盆上。
屋子裡很熱,每個人都被烤了一身汗,那陣冷氣吹進來,叫人精神一震。
石雷來拉了銀鈴,示意她出去,遠離了那道木門才道:
「姑娘可想好了,萬一,我是說萬一姑娘這刀下去,人沒救過來怎麼辦?人若死了,弄不好你會吃上人命官司的。此人來歷不明,我想」
左右看了眼,他從懷裡掏出張文書來。像是太監的淨身文書,表明自願接受治療,生死不論。
長京那話潰爛了,需得要全切掉才有可能保下命來。否則爛到身子裡面去,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可此舉危險,銀鈴是個毒師,是個大夫。卻不是淨身師,她連豬都沒劁過。石雷擔心若是不小心叫那男人死了,將人被抓住把柄大做文章。左右他現在已經昏迷過去,留下蓋個手印,以防萬一。
銀鈴卻是搖頭,叫他將紙收起來,「沒事,我有七成的把握。若是不切,爛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條。他是我和大人從墳裡挖出來的,我不能叫他死了。這幾日我都會在山上親自照顧他,靈霄口的工事,石大哥你要去替我看著。保證工事順利推展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