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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人按下,牛叔默默綁上手腳。瞧著那姑娘從託盤裡拿起小刀,在油燈上燒上幾遍。像是剔豬毛一般,一點一點掛下□□周遭的肉芽。刀口泌出膿液,牛叔便就那葛布擦拭,以防感染到別處。最後□□,她帶著皮套提起來。刀刃一晃就割了下來,比適才割蘿蔔還要乾淨利索。然後迅速用割開的苦膽敷住創口,插上一早準備好的麥杆。
長京雖然喝了臭大麻水,身子還是知曉痛的。只是嘴巴里塞了雞蛋,叫喚不出聲來。軟乎乎的肚皮卻是一抽一鼓的痙攣打挺,臉色蒼白,汗如雨下。嗚嗚咽咽的哼唧,彷彿要撅過氣了一般。嚇得牛叔連連後退,直發虛。
「姑姑娘,他不會不會死吧?」
雖然銀鈴是官府的人,明顯下的局勢並不是很主事。他害怕這人死了,將來自己也被牽連進來。
銀鈴將那截爛肉放進石灰中,看著長京痙攣的身子逐漸將歇下來,鬆了口氣。
「不會的,只是這幾日要麻煩您和我一起守著他。除了照看傷口不能惡化了,每個隔兩個時辰就要給他抻一次手腳,否則以後可能就直不起來了。」
「死不了就好,嚇死老漢了。不過姑娘怎懂得那麼多,膽子大心腸又好,當真是一點都不必男人差。」
「都是在書上看的,我爹爹是漢人,從小教我識漢讀漢書。所以小時候看了不少的奇聞異書。」
她舉著血淋淋的手,想起來自己的爹爹。這淨身的法子雖不是他教的,卻是在他一屋子的奇書裡看到。給了小小年紀的她,極大的震撼,數年來記憶如新。
牛叔給長京解開了繩子,拉直他蜷縮的手腳。收拾床邊的狼藉,將那截軟肉用石灰埋住。推了推石灰盆,問道:
「姑娘果真是見多識廣,這東西怎麼辦呢?」
「待他醒過來再說吧。」
其實她還給準備了紅紙,據說太監這東西割下來是要用紅紙包住掛在樑上,百年後一起入土。
作者有話要說:
男主雖然屬虎,實際上就是隻紙老虎。過後被女主一捏,就捏到了命門。這裡主要講女主的成長,最後一個副本了會有點長。收尾的話,所有人都會齊心圍繞在女主身邊,共圖大事。
第88章 空城計
長京身下的爛肉被割下來,果是止住了潰爛之勢。加之銀鈴親自在山上照料,不假他人之手。稍有病變便及時調整藥方,兩個月之後情況已經漸好轉。
年後,天氣回暖,已能下地。那根切下來的爛肉,用紅紙包著掛在樑上風乾,叫他自己親自埋進了後山的泥裡。
那日回來後,他便跪於地上,三拜九叩,感謝她再造之恩。與此同時,離去多日的鄒遠也趕了回來,卻是滿面愁容。
「愧對於姑娘的信任和重託,布價壓得太低沒人敢來。只有盛安陳氏布莊有意,可他家作坊小,不過五百架織機,也織不出樣布這樣的布匹來。加之經營不善,陳老爺已有將布莊轉賣之意。」
此話一處,院中眾人臉色驟變,齊齊望向銀鈴,等著她拿主意。
只有坐在人群外的長京動了動嘴唇,像是有話要說。又怕他們這樣商議政事的場合,自己一個青樓出身男妓不配說話。遂頓了頓身子,又老實的坐在了椅子上,聽著嘰嘰喳喳的議論聲。
也不知天人鬥爭了多久,他才怯怯的舉起手來,小聲道:
「他們都不來,姑娘何不自己來做?」
自己來做?
銀鈴沒聽明白,「公子的意思是?」
「就是這織造的差使本就朝廷的,為何不由朝廷直接出錢設立作坊,招攬織工經營。不但可以解決北方的軍需,將來各進項皆可盡歸朝廷所有,實現為百姓增收,還可免去中間商賈賺取的差價。」
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