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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東忙得退了出去,陸清河聞聽裡面的女人叫平田小姐。自就想到了平田靜和,幕府平田家的二小姐。
「妹妹好好歇息。」
他用倭話囑咐了一句,隨巴東出去。
後者狐疑的看著他,手舞足蹈的比劃道:「平田公子和令妹感情不好嗎,怎麼那麼生疏?」
「很好,只是她身體不舒服。不忍打擾,想叫她好好休息。」
他說了一串,巴東也聽不懂,哭笑不得。
「公子會說漢話嗎?」
「一點點」
陸清河伸出半個手指頭。
巴東:「這就好這就好,那我就說漢話了。令妹身子不舒服,我這備了些醒神的香膏,許聞了會舒服些。煩公子代為轉交,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莫要嫌棄。」
行走間已經走到客房,他走進屋子拿出了只錦盒出來。陸清河雙手接過,表示自己定當給他送到。隨即離開,船艙上下檢視一番,原來伺機擒住巴東的心思也暫歇了下來。畢竟一船的倭寇不解決,擒住了巴東,他們自己也無法脫身。
所謂擒賊先擒王,他讓叫鄭靜的漢子暗中盯著巴東的動靜,另一個王翼摸下倉去找火油。自己揣著那罐香膏,咚咚的敲響平田小姐的門。
「妹妹可好些了?」
裡面沒動靜。
「哥哥進來了,你怎麼樣了?」
他奮力推了門,也不管裡面的人應不應答,蠻狠的闖。小廝前來阻止,臉色不悅,惡狠狠的瞪他。
他就比他還兇惡,瞪回去,一臉的寒意。
「小姐的閨房,你一個男人在這裡面幹什麼!來人,把他給我拿下去!」
陸清河根本沒帶人,可是船上的弓弩手聽見了,立刻上前來將小廝提溜了出去。他趁著沒人,闖進房中去。撲向床上昏睡的人,鎖住她的脖頸,掏出袖子中的短刀朝腹部捅去。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乾淨利落。
只是他自己也叫那人擒住了,纖細的雙手緊緊拽著他的手腕,避開鋒利的匕首。打法也不講章法,張嘴逮著他的胳膊就咬。
倆人僵持不下,都抱著必死的決心。船艙咚咚的也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陸清河匆匆往外撇了眼,料想倭寇聽到動靜已趕上來。
手勁一鬆,匕首掉在床上。女人大鬆了口氣還未喘勻,腰椎就頂上堅硬的膝蓋被死摁在床上。陸清河扯過床幔綁住她的手腕,又套在脖子上勒緊,探身去撿刀。
「來,來人!」
「來人,救命!」
那女人敵不過他的蠻勁,眼看小命就要不保,顧不得許多,拼命的大喊。
陸清河身軀一震,鬆開手,將人翻過來,「銀,銀鈴?」
啊?
那姑娘聽見有人喊自己,睜開淚眼朦朧的眼睛,才看見掀開帷帽後面的人。
「大,大人,怎麼是你?」
「我還奇怪怎麼是你,不是平田靜和嗎?」
「那你不還是平田一郎嗎?」
銀鈴嗆他,「還不幫我解開,差點被你捅死!」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還道擒賊先擒王,先把你這倭寇頭子拿了,再去擒巴東。誰料竟是你,當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打自家人。不過你怎麼在這裡,在做什麼?」
陸清河忙的幫她解開,嘴上絮絮叨叨的不停歇。
那姑娘揉了揉勒紅的手腕,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瞪眼看他。
「在抓我師兄,島上不是有百姓嗎?我不敢打,布了三千水師在海上嚇唬他。我們打的都是空彈,聽著響大,實則不傷人的。我師兄摸不清楚形勢,自不會坐以待斃,必然會趁大霧跑出來。所以我坐在這裡等他嘍,看樣子應該快要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