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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令一聽,也著急了。
今日梁澤柘碧寺主持一真禪師在章郡上臺寺禮佛,書院夫子們昨兒就約了一起下山去上臺寺聽一真禪師講經。
本來以為夫子們都下山了,公子們下了早課可以開心耍耍了,怎麼還打起來了!
真會挑時候!
「誰跟誰在打?有我們家魏公子嗎?」
來人搖頭:「我不知都有哪些公子,就見亂糟糟的好些人打作一團,可巧護院們趁夫子們不在也跑下山吃酒去了。」
宋令一聽那還了得,魏鸞要是傷了一根頭髮,她得被剝一層皮,這時候她不去衝鋒陷陣誰去!
當下饅頭也不啃了,往懷裡一揣,跑進廚房抄起大鐵鍋旁邊炒菜的大鐵鏟子就沖了出去,全然不顧廚娘在後面喊:「鏟子!哎吆!我的天吶!」
她舉著鏟子氣勢洶洶的衝進學堂,大吼著:「誰敢傷我家公子,拍不死你!」
本來鬧鬧哄哄打作一團的公子們,尤在你揪著他的頭髮,他拽著你的衣裳,尚有人騎在他人身上揮拳頭,就這麼忽的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宋令又急又怒掃視一圈,竟未看到魏鸞。一轉頭,瞧到魏鸞正與其他未參與群架的幾個公子站在學堂一角,貌似在………觀戰。
見她如此衝進來,面上詫異一閃而過。
打群架中的一個公子騎在另外一人身上粗噶著聲音問道:「你是哪邊的!」
宋令一見到魏鸞,一口氣憋在心裡,進也不是出也不是,哪裡還有剛才拼命的架勢,立馬放下鏟子,換上一副恭敬嘴臉道:「哪邊都不是!」
那公子喊到:「把鏟子給我!我拍死這幫龜孫子!」
別說拍死一個,哪怕拍傷了一個,鏟子沒事兒,公子沒事兒,她一定出事!
宋令聞言護住鏟子:「使不得!使不得!廚房還等著它炒菜呢!」
被要鏟子的公子騎在身下之人趁他說話一把將他拉倒,好傢夥,……又是噼裡啪啦一陣打鬥。
宋令垂喪著頭,拎著鏟子走到魏鸞身後。
魏鸞回頭瞟了她一眼道:「還知道帶武器。」宋令抬頭,竟見他臉上有些笑意。
她復又來了精神道:「我可擔心死了,公子沒事就好。」
見他未答便回身了。
她看著他背影覺得得此良機不易,需得趁他高興央他把每日上下山給免了,就又在他身後道:「公子千萬別因此嘉獎我,我有公子喜愛什麼都不需要的。」
他答:「好。」
「……」
不是,她就是客氣一下,怎麼他就如此不客氣呢?既然他這麼不客氣,她也不能太客氣了,便直奔主題道:「公子別罰我上山下山了,好不好?」
也不知他是未聽到還是未聽清,宋令屏息半晌沒聽到他回答。
今日良機,錯過可就沒有了,是以宋令尤不死心道:「公子,別讓我爬山了,留著力氣晚上公子讀書時,我給公子扒蓮蓬吃豈不更好?」
他答:「也好。」
宋令在他身後笑了,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同意了,害她白白內心嘀咕了許久,看來以後有功就得順杆爬,要米要銀要房要媳婦,絕不能傻含糊,便宜了主子們。
大事已定,她對這一幫子還依舊打個不停的公子哥們也沒興趣,便又在他身後低聲說:「我得把鏟子給人送回去,晚膳廚房還需指望它呢!公子好好待著,有人打你你就跑,可別跟著摻和!」
魏鸞尤在看熱鬧,對她微微揮了一下手。
宋令晚膳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今日是白氏家族的幾個子弟跟陳氏家族的打了起來。
這上癢書院建在崇吾山,而崇吾山又是魏陳二氏分界之地,兩大公卿為顯和睦,共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