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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聿感知不到靈力波動,趴在雪狼哥哥的肩窩犯懶,根本沒有看見「溫泉」誕生的全過程。
這會兒一抬眼,他不由得「哇」出聲,「這個湖不會結冰嗎?好神奇!」
「嗯,溫泉就是這樣的。」
郎櫟並未打算邀功,動作輕柔地將人放下來,「寶寶去玩吧。」
塗聿一腳踩在岸邊的石頭上,又很快收回,兩隻小手略顯糾結地扣起來。
上次來玩水時,他就是忽略了濕軟的泥土,一朝打滑,徑直摔進水中。
那時候是原身狀態,砸進水裡的第一反應——糟糕!要沉底了!
而且哥哥全程站在旁邊看戲,沒有在第一時間趕來救他!
想到此處,塗聿當即回過頭,細長的眉微蹙,精巧的小鼻子也跟著皺起。
「臭哥哥!討厭你!」
身為兔學八級大師,郎櫟精準地接收這略帶幽怨的訊號,上前幾步牽住少年的手。
「那會兒怕打擾到寶貝玩水,不是故意不救你,對不起寶寶。」
「唔?是這樣嗎?」
塗聿有些迷糊地歪了歪頭,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原諒你啦!」
他用另一隻手去解紗裙的系帶,還不忘搖晃兩下男人的手。
「哥哥不可以傻站著不動,你要跟我一起下水的!」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郎櫟從頭僵硬到腳,不太自然地回答道:
「……我在岸邊陪你吧。」
話是這麼說,他的心跳卻不受控制地加快,渾身肌肉緊繃,內心深處的期待湧向四肢百骸。
誰不想和心上人親暱,拋開礙事的衣料,將距離縮至最短,溫熱的肌膚相貼。
薄唇抿成一道凌厲的線條,郎櫟閉了閉眼睛,試圖清空腦海中的綺念。
但柔軟的小手牽著他,一下又一下地晃,就像是踏在心尖起舞。
「不行!」
嬌慣的兔兔即刻擺起架子來,鄭重地拒絕,「臭哥哥,你必須聽我的!」
倘若哥哥待在岸上……
那還怎麼保護他呀?
塗聿急吼吼地想玩水,又不願撒開男人的手,只隨意扯了幾下裙角。
系帶纏繞成團,顏色鮮艷的裙子朝下墜去,一大片白皙的肌膚頓時暴露在空氣當中。
郎櫟反應極快地接住,似乎選擇了妥協,又偏偏恪守最後那一條底線。
「寶寶,我答應你,可以陪你玩水。至於共浴……就算了,好不好?」
塗聿眨眨眼,聽不明白這兩者之間有何區別,自顧自地下定論:
「哥哥,這不是一件事嗎?」
少年已然衣衫半褪,卻絲毫不覺得冷,自半空墜落的雪花被看不見的屏障阻隔。
幾縷髮絲垂落在身前,黑白色差帶來更為強烈的視覺衝擊,身後的山水俱是陪襯。
精緻的小臉近在咫尺,甚至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那股香甜馥郁的氣息。
純粹的、勾人的,既是甜蜜的賞賜,也是幾近於折磨般的考驗。
「……嗯,是一件事。」
郎櫟沒辦法與小兔子爭辯,那些深沉的想法見不得人,只能壓在心底。
男人以目光去丈量那纖薄的身姿,忍了又忍,到底還是沒忍住俯下|身去。
有力的手臂環住少年的細腰,輕輕鬆鬆地抱起人來,一步步邁入溫熱的水中。
郎櫟有意偏開視線,手上的動作倒是熟練得很,被兔兔纏成死結的衣帶立時鬆散。
樣式繁複的衣裙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穩穩地落在一塊大石上,水汽已被靈力蒸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