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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舔唇,不知怎麼回答這句。
凌霜捏過眉心,長長嘆了口氣,說:“讓老王在系統裡找找,聯絡她家裡人過來一趟。”
趙小光說:“已經安排過了。”
凌霜揉了揉眉心,丟掉手裡的煙,重新打起精神:“再去一趟案發地。”
如果兇手不是徐司前,那麼,一定是有人說了謊。
4
空氣很悶,風不見了。
香樟樹頂傳來陣陣聒噪蟬鳴,黑雲層疊堆積湧動,將夕陽整個吞沒。
街燈還沒亮起,整座城市彷彿倒扣在密不透風的容器中。
空調溫度遲遲降不下來,趙小光邊倒車邊抱怨天熱。
凌霜適時提醒:“開快點。”雨天視線不佳,容易影響判斷。
趙小光好奇問:“老大,你覺得到底是誰在說謊?”
“不用我覺得,”凌霜盯著黑暗籠罩下的街道,眸色深深,“一會見分曉。”
二十分鐘後,車子駛進城春建設工地。
工人們相繼下班,門口幾輛巨型渣土車緩慢而笨重地移動著。
凌霜再次環顧四周,半開放式的工地,管理鬆散,沒有安裝攝像頭,楊波是當晚負責看守材料的工人。
案發地是一片土質荒地,距離楊波工作的看守棚有四五百米遠,四周灌木叢生,形成一道十幾米寬的天然屏障,無人無津。
兇手殺害張清苗後,未進行掩埋處理,甚至抽空給女孩化了妝,顯然是篤定短期內不會案發。
但可惜,高溫暴曬下,屍體迅速腐爛。三天後,一條狗闖入其中,狂吠不止……
據死者臀部與地面接觸的痕跡來看,案發地就是第一犯罪現場。
案發地往後面是一條枯水河,移動板搭建的民工宿舍設在河對岸,那裡靠近商店,生活較方便。
工人從宿舍到這裡,需要經過案發地東邊的一條石子路,因此,男性且熟悉周邊環境的工人成為第一懷疑物件。
專案組做過地毯式排查,所有人都稱自己不認識死者張清苗且均有不在場證明,只有楊波聲稱自己案發當晚見過被害人和兇手,並且拿出了有力證據。
而他的不在場證明是老鄉鄭偉,兩人喝酒打牌,一整晚都待在一起。
案發地往西兩公里就是南城大學,這裡距離張清苗家也不遠,是她步行就能達到的範圍。
但她為什麼會半夜出現在這裡?
偶然路過被人挾持進來,還是熟人相約幽會至此?
張清苗有個從未露面的男朋友,他是誰?在哪?
一堆問題攪合在一起,像是一團散亂的毛線。
“警察同志。”身後有人說話。
凌霜回頭,看向來人——
楊波,那個目擊證人,趙小光剛剛進去把他請了出來。
受那張身份證影響,上回她沒有和他溝通太多。
這會兒,她仔細打量起他,三十歲不到的年紀,個子不高,方下巴,有個微微凸起的啤酒肚。
“你多大?”凌霜開口,問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
“28歲。”
“成家了嗎?”依舊是看似無關的攀談。
“沒有房子、票子,哪有女人肯跟我吃苦哦?”
“女人不能吃苦?你倒是挺會下定義。”
楊波尷尬地笑了聲:“警察同志,我不是說你,你肯定能吃苦。”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凌霜掌握了楊波的基本資訊,未婚,老家在通城,家中不富裕,初中文化,來南城兩年半。
直到這裡,楊波說的都是真話,他表情放鬆,回想事情時眼珠會自然往左偏。
凌霜斂起笑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