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當學霸了_179(第2/3 頁)
陽臺的內褲短襪、洗手檯上的瓶瓶罐罐、臥室角落的啞鈴和瑜伽墊、甚至床邊垃圾桶裡可疑的白色紙團,一切若有似無的痕跡似乎都指向著他最不願相信的那個真相。
萬樹青不敢想象萬朝陽是否真的在和薛木搞同性戀,更不能設想如果是真的他又該如何面對,在崔麗君離開後,他的生活重心和目標都只剩下了萬朝陽一人,萬朝陽叛逆的時候他只想著努力賺錢讓他將來不把自己作死,萬朝陽走上正軌後他只想著好好攢錢讓他將來過得舒服,萬朝陽決定創業後他只想著傾盡所有隻求他能遂心拼搏,而當萬朝陽真的創業成功,開始回饋甚至試圖勸說他好好過自己的生活時,他卻慌了。
他早已經沒有了自己,更談不上過自己的生活,一直以來他都以“父親”的身份逼迫著自己燃燒生命去照亮萬朝陽,而當萬朝陽變成一個比他更加明亮的太陽時,他失去了所有的目標和意義,也早已無法找回所謂的自己。萬朝陽的話讓他有種大勢已去、彼此的身份權力地位已經逆轉的錯覺,因而他突然地發了脾氣,藉此武裝自己所謂“父親”的尊嚴。
從未有過的態度果真嚇到了萬朝陽,再不敢勸說他找什麼後老伴,而他在反思後也知道自己太過敏感,又重新變回了往日溫和敦厚的模樣,也沒有再去催促萬朝陽的婚事。
他明白現在的萬朝陽已經趙越了他,很多事情他已沒有必要再去幹涉過問,從前的努力推動,以後變成被動的等待就好,只要等到萬朝陽遇到合適的人,帶回來給他看,他想著不論是什麼歪瓜裂棗,只要萬朝陽喜歡,他就都同意,到時候把婚一結、把孩子一生,他這輩子就再也沒有什麼別的遺憾和追求了。
然而現在,這一切恐怕終將成為夢幻泡影,他不知道如何面對這樣恐怖的結果,只能反覆在心裡告訴自己都是自己想多了,可看著薛峰和賀冬蘭的態度,還是不得不懷疑,薛木真的就是萬朝陽要帶回家的那個人,而薛木的父母竟然比他先知道了這件事。
薛峰和賀冬蘭自然都察覺得出萬樹青的心不在焉,不過他們本來就是為萬朝陽而來,現在見他術前的準備都沒什麼問題,也就不打算多打擾,又安撫叮囑兩句,便離開了病房。
萬朝陽見他們要走,便讓薛木也一起送萬樹青回去,萬樹青雖然不願回到萬朝陽和薛木的那個充滿愛意的小窩,卻也無可奈何,只得默默上了薛木的車。薛木見他還是悶悶不樂,只當他仍在為手術的事煩惱,便又開解了他幾句。萬樹青不知該以什麼心態面對薛木,只覺得心煩意亂,暫且不想提這事,準備等到萬朝陽康復再說,便胡亂地應了幾聲,沒再說話。
而萬朝陽終於送走了所有人,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總算放心地拿起iPad好好搓起了他的爐石,直到深夜才安然入睡。
手術的時間安排在九點,薛木和萬樹青忐忑地將他送到了手術室門口,萬朝陽大大咧咧地向他們擺手道別,大門關上後,一路拐彎抹角找到了自己的那一間,聽了醫生的指揮躺在手術檯上後,看著頭頂的無影燈,才總算有了點緊張的感覺。
“放鬆啊,沒事兒,小手術,睡一覺就醒了。”麻醉師一邊說著,一邊拉起萬朝陽的右手,他感覺到針尖刺進了自己的面板,還沒來得及回應麻醉師的話,便感覺到劇痛的麻藥狠狠地打進了手臂,他死死地咬著牙,不想露怯,可眼睛一眨,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回到病房裡了。
“醒啦?”薛木的臉出現在萬朝陽的眼前,全無了這幾天的擔憂牽掛,滿眼都是放鬆和愉悅。
“嗯……”萬朝陽應了一聲,才發現自己口舌幹得生疼,鼻子裡也塞著什麼東西,完全無法呼吸,勉力說道,“渴……”
“現在還不能喝水,”薛木轉身在櫃子上忙了一陣,緊接著轉過身來,萬朝陽就感覺到嘴唇上一陣水潤甘甜,“拿棉籤兒給你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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