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要當學霸了_217(第3/4 頁)
因他一人牽連影響了太多,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能做什麼,也不知道等到二零一七年結束,他將要面臨的到底是什麼,他甚至還是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控制自己是夢還是醒。
他回想這幾次的甦醒和入夢,揣測著或許醉酒會讓他清醒,而激動會讓他沉睡,但仔細想想又並非每次都是在酒後醒來,而重新沉睡時也並非回回都在激動中昏迷,但總之,整體上來看,總是現實中的痛苦讓他陷入沉睡,而夢中的安穩幸福反而讓他容易甦醒。
薛木想到這裡,才意識到自己的荒誕可笑,終於明白自己是逃避了現實的痛苦而進入美夢,當夢做美了,他便想舒舒服服地醒來了,而醒來後發現現實還是令他痛苦,他便愈發地渴望回到夢中。
儘管重生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曾經恣意妄為,打定主意不再吃苦,要抱緊萬朝陽的大腿享一世榮華富貴,心中口中都已經把什麼禮義廉恥拋了,可當他終於認清自己的內心,還是為自己這一直被迴避的懦弱與無能感到恥辱。
他又往萬朝陽的懷裡鑽了鑽,緊緊地擁抱著他的身體,在這個世界裡,明明擁抱著最愛的人,父母和朋友都如他一樣幸福快樂,可他卻感覺自己一無所有。
那一夜之後,薛木又是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離開過這個夢境,可是他的心卻始終為自己的逃避而日夜煎熬,再難像從前一樣開懷。
萬朝陽自然留心到了他反常的表現,擔憂地問他有什麼心事,可是薛木知道,這些話不能說給他聽,實際上他兩年前就曾與他討論過那有關夢境與現實、真與假的話題,那時萬朝陽給他的回答是“沒有你就算了”、是“我的愛人就你一個,別人我都不認,愛誰誰”、是“我死後,哪管他洪水滔天”。
儘管現在的薛木心境已與當初不同,可他也分明記得兩人在月光下的海灘上許下的諾言——“誰都不離開誰,咱倆就這麼白頭偕老天長地久。”
因此他不願再把這些令人煩惱的無解難題說給萬朝陽,去平添他的苦悶,只能故作玩笑得回答他說:“我最近走高冷憂鬱風,一般不苟言笑,你儘量適應吧。”
萬朝陽雖不知道薛木究竟藏著什麼心裡話,但薛木不想說的,他從來也不會追問,這麼多年,薛木在他眼中其實一直是個比他更成熟更強大的人,他總是善於思考,卻十分謹言慎行,但在他真正需要他的時候卻也從來不會逞強,因此萬朝陽對他這並不好笑的笑話也只能捧場地笑笑,不再追究他究竟在煩惱什麼,因為他知道如果薛木需要他,他一定會開口的。
而薛木,只能在這樣的玩笑後,勉力扯一扯自己的嘴角,而後便匆匆地起身扭頭岔開話題,不敢洩露一絲一毫的無助,只有心裡暗暗盤算著距離明年元旦還剩多少時日,彷彿是生命的倒數。
這樣有些令人心焦的日子一晃便是兩三個月過去,短暫的春天便悄然結束,暑假開始的時候,萬樹青搬到了崔建廣留給萬朝陽的老房子裡。
在元宵節那回之後,萬樹青真的聽取了薛木的建議,重新關注起了自己的音樂理想,報名參加了一個市級的音樂比賽,並且一路從海選突圍,最終竟躋身進了業餘組八強。
雖然並不是什麼全國關注的選秀節目,但在文藝界倒也確實是個正經賽事,最終的決賽定在八月,之前的一個月還要集體訓練,正好靖溪的房子也開始拆遷了,萬樹青和萬朝陽商量過後,便暫時搬來了市區。
薛木得知拆遷的訊息有些意外,要知道在現實中謠傳了五六年要拆遷的說法也最終沒有拆,卻沒想到在這裡真的實現了,只不過現在的房價,倒也不至於拆一套房子就能搞出個拆二代出來就是了。
他把這個訊息告訴了薛峰和賀冬蘭,兩人也有些訝異,各自打聽了一下,得知確實整個連興城都在大拆大建,他們的老房子雖然還沒通知,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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