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 第70節(第3/4 頁)
,沈落枝沒有抬手推人,這位新上任的裴夫人又是怎麼摔的?
時大姑娘震驚的時候,目光便落到邢燕尋的身上。
花道上掛著八角宮燈,宮燈上裝的是南海珍珠和蠟燭,蠟燭映在珍珠上,光輝萬千,每隔幾步路便有一個宮燈,以此來照明。
所以,她們兩人都清晰的瞧見了邢燕尋倒下之後,裙間潤出的血跡來!
時大姑娘的腦子“嗡”了一聲,手心腳心也在那一瞬間涼下來了。
怎麼回事?怎麼會落血?
女子落血,該不會是——
而下一瞬,她便聽見沈落枝道:“我去喚人!”
對,快去喚人!
但時大姑娘腿腳軟了,她被嚇到了,她走不動了,沈落枝只好趕忙向花道另一側疾走了兩步,去喚宮女過來。
別人不知道邢燕尋是怎麼回事,沈落枝可知道——邢燕尋有身孕了,按月份算,現在該是三個月的孩子吧?這個月份的孩子還不顯懷呢。
她記得邢燕尋的身子傷過,這個孩子這一摔,也不知道保不保得住。
宮內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宮女也是隨時待命的,只要走兩步,喊一聲,便會立刻有宮女走上來。
沈落枝便與宮女求救,道:“有一位夫人暈倒在花道上了。”
在這個時候,沈落枝心中已經升起警惕了,那邢燕尋暈在哪裡不好,偏偏暈在與她相遇的花道上,偏偏是在她面前,偏偏是與她擦肩而過的瞬間!
這麼多巧合,能是什麼意外?
在邢燕尋倒下的時候,她確定她沒有碰到過邢燕尋,但誰能相信呢?
她與邢燕尋是那樣複雜的關係啊!
幸而她身邊還有一個時家大姑娘,有個人給她作證,讓她沒那麼危險。
但是,就算是有一個時家大姑娘,也不可能完全撇掉她的干係的!
在宮女轉而去請御醫、向上稟告之時,沈落枝便站在原地,回過頭看花道之上。
那位安平郡主、時家大姑娘怕是被嚇得不輕,她緩緩蹲在了地上,正小心翼翼的與花道上匍匐著的邢燕尋講話。
花道上的光影落到了她們兩個的身上,沈落枝遠遠望著,眼底裡一片寒意。
她不明白。
邢燕尋想要的都得到了,她現在是裴家婦了,是裴蘭燼的心上人了,沈落枝跟裴蘭燼也完了,甚至沈落枝再過一段時間就要回江南了,她與裴蘭燼再也不會有任何一點關係了!邢燕尋現在又給她來這一手,是為什麼?
但不管她明不明白,邢燕尋已經向她下手了。
沈落枝因此而感到些許煩躁。
她討厭這種計劃之外的事情,更討厭自己被算計。
沈落枝現在一想到那裙襬上的血,就覺得心裡發堵。
可千萬別是她想的那樣。
對於邢燕尋來說,現在那個孩子,就是她的保命符,是她進入裴府的依仗,是她與裴蘭燼夫妻關係的紐帶,只有這個孩子在,邢燕尋才能安安穩穩的待下去。
畢竟,她當初就是靠著這個孩子才競爭過沈落枝、壓下沈落枝一頭、嫁給裴蘭燼的,她也為了這一行為付出了足夠多的代價,按理來說,邢燕尋現在該老老實實的先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然後安安穩穩的做她的裴夫人才對。
那邢燕尋為什麼要犧牲這個孩子呢?以這麼大的代價來害她,她是受難了,邢燕尋又能好到那裡去呢?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到底是一筆什麼樣的爛賬啊!邢燕尋到底是怎麼算的呢?
沈落枝思索到此的時候,已經有女官聞訊而來了。
宮中有女官,朝中辦宴,一般都是掌事姑姑和掌事太監一起連著手來做事,這種宴請全朝的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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