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 第7節(第2/4 頁)
,用平整的巨石與瓦片混建的,上有塔樓,可極目遠眺,且,耶律梟的城邦地處一處山谷的入口,入口處極為狹窄,易守難攻。
在城門旁邊,懸掛著各種頭顱,西蠻人直接用人骨來砌牆。
而大奉邊境,最多的人骨,都來源於大奉將士。
沈落枝又一次努力的瞪大眼,不讓眼底裡的淚落下來。
城門口鑲嵌著一塊很大的石板,上有鑿出來的字,但是是金蠻文,沈落枝看不懂。
她只聽耶律梟說:“這是金烏城,孤十七歲那年帶兵建立的,從一小塊地皮到現在,五年間,已是大城。”
金烏城。
沈落枝抬頭看著這陌生的城邦,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心底裡卻又燃起了恨意。
她原先只能看見耶律梟一個人,所以她只想殺耶律梟,現在看見了這座金烏城,她還想毀掉這座金烏城。
恨意在心中瘋長,她一刻都無法停歇。
除了恨意,還有恐慌,如同兜頭大雨,密密匝匝傾斜而下,浸潤了她的每一寸肌膚,幾乎要將她就此淹沒。
她要徹底被鎖到這裡了,她要多久,要多大的力氣,要受過多少苦難,才能掙脫出來?
“這裡以後,也是你的城邦。”耶律梟的臂膀用力的抱著她,不知想到了什麼,呼吸驟然沉重,用下頜在她臉上蹭她的軟肉。
“枝枝。”他道:“喜歡這裡嗎?我們今晚在這裡圓房,以後,你會永遠生活在這裡。”
這幾日,耶律梟開始喊她“沈落枝”,“枝枝”,“落枝”,各種各樣的名字,還特別喜歡在縱馬狂奔時拈花弄瓣,在她耳畔喊,還讓她喊他的名字,她不喊,他就不停手。
他尤其愛在沈落枝的身上打標記,沈落枝的每一寸胴體,他都想留下自己的氣息。
柔弱的羔羊被惡狼叼住了後脖頸,北風自鬢邊奔湧而過,沈落枝抬頭,看向那座巨大的城。
進了這座城,她就是砧板上的肉,以耶律梟的脾氣,怕是入城之後的今天晚上就會要了她。
她今天晚上,會連最後一絲尊嚴都失去。
胸口憋悶,像是要喘不上氣來,她與耶律梟獨處在馬背上、癱軟著看天的時候,幾次都想一簪子把自己了結了,又不甘心這樣屈辱的死去,只能咬著牙硬抗下來。
所有陰暗的仇恨都被壓在胸腔裡,片刻後,她垂下頭,羞澀一笑:“喜歡,我們快進去吧,我我想沐浴。”
彼時正是酉時末,申時初,如煙籠寒水的玄月面上浮點潮紅,耶律梟在那一刻懂了大奉人常說的“女兒美”,不吵不嚷,沒有鋒利的武器和獠牙,只有勾起的唇角和柔軟的髮絲,卻惹的他心緒悸動。
他喜愛她的每一處,她的所有都讓他著迷。
想起這三日來日思夜想,摸得到卻不能吃的柔軟羔羊,耶律梟的手臂都繃緊了,他一拉馬韁,馬匹便如同利箭般射向金烏城,遠遠地跑出破風聲。
沈落枝靜靜地看著那座金烏城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她的呼吸也漸漸沉下去。
她是大奉的鳳凰,即將,被鎖在這西蠻的城裡。
城裡,屬於大奉人的不甘冤魂在尖嘯,她聽見了。
每一聲,她都聽見了。
也許是幾天,也許是幾年,總之,她會想盡辦法,拉這座城裡的所有人和她一起陪葬。
陪!葬!
狗畜生還不死?
這柔弱的天花到底什麼時候能戰勝他!
西蠻戰馬奔到金烏城前三十里時,有西蠻將士前來攔截,瞧見帶頭的人是耶律梟,士兵激動的吹出了尖銳的鷹哨,並且縱馬跑到耶律梟的面前,翻身跪下,吐出來一大串西蠻語。
沈落枝聽不懂,但是她能感受到這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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