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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兄弟得病他不能不關心。
結果他還沒來得及問清容鬱具體情況,對方直接回了個,「滾,別來。」
窗外的月光寂靜無聲地灑進來,沈蠡北為容鬱輕柔地捻上了被角,被子服帖地蓋在容鬱身上,容鬱見忙活了老半天的沈蠡北,微微動容,他想過沈蠡北沒有遺忘他,但他也沒想過有天她會將他掛在她心尖,成為如此獨一無二的存在。
「我走了。」
就連告別語氣也如此輕聲細語,呼吸如此
「北北,我想去趟洗手間。」
沈蠡北反射弧有點長,糾結過猶豫過,但殘忍的時候容鬱終將面對,「我來扶你。」
「要是疼的話,你就大膽說出來,」沈蠡北一手攙起容鬱,「我知道這個世界對男性的要求可能是堅強和勇敢,但我覺得你作為一個男人前首先你是個人,你可以表達你最真實的感受。」
容鬱第一次覺得老天待他不薄。
受傷帶來的好處比他想像的還要多。
他非但不要三輪車老大爺賠償,他願意出院後立馬給他換輛電動三輪車。就連他用過洗手間再出來的那一刻,他沒抱希望地隨口一提,「北北,你能再陪我一會嗎?」
沈蠡北幾乎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
她懂,去一趟洗手間容鬱的心靈就會受到一次創傷。
作者有話要說:今日寫文的岱旦:全程哈哈哈哈哈哈哈姨母笑。
第36章 你好,北北和容鬱的終點也是起點【三合一】
【一】
醫院。
一盞溫馨的燈下。
「北北,你竟然願意與我和好嗎?」
「當然。」
在人生重大事件發生以後,沈蠡北怎還會因為過往和錢的計較去歸罪容鬱,她想反派沒有喪心病狂平淡地接受殘缺的身體實屬不易了。
「額,我的意思是和你做回普通朋友,你明白吧?」沈蠡北給予一個暗示的眼神,太怕這一輩子耗在這個男人身上了。
一個沒有「希望」的男人。
但這話又不能說得太直白。
容鬱不甘地反扣她手腕,「北北,為什麼我們和好了就變成朋友了,難道不應該複合做回戀人嗎?」
沈蠡北頭重腳輕,一時間迷糊了起來,生氣地脫口而出,「你自己不幸福就算了,還敢害我終身不幸福,容鬱,你太自私了。」
她從他束縛中抽出手來。
她有些心虛,但她是個正常人,想要充滿煙火氣的生活。
容鬱還是無法準確得知他的北北為何這一刻漠然絕情。
直到隔壁中年婦女的叫喊聲又起,「醫生說你那方面不行了,你就放棄了嗎?你還是不是男人,難道你想讓我出去找鴨?」
沈蠡北雖然厭棄容鬱的執迷不悟不願放手,但這樣尖銳的話在他耳中又將帶來怎樣的刺激啊?
「一瘸一拐」的容鬱剛回到床邊,耳朵就被那宣告他們關係結束的女人給捂上,容鬱不明所以地幽怨地望向沈蠡北。
她在空曠的病房裡愁眉苦楚。
硬是拖了老半天,才支支吾吾解釋道,「容鬱,別難過,誰說那方面不行就不是男人了?你今天雖然受了傷,但好在你的這張臉,沒受到半點損害,一定會有善良的女孩子願意陪伴你度過……」
「你以為我不行了?」
容鬱反手將沈蠡北扣在病床上,藍白條紋的寬大病床服勾勒出他寬肩細腰,沈蠡北一瞬間覺得特別魔幻,他之前的羸弱如此明顯,而這下力氣又格外的大。
這是被戳穿了,惱羞成怒了?
病房的燈寂靜地滅了。
他似笑非笑,壓迫的氣息如亂竄的風,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