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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動雙腿,舉步過去,步伐不再是方才的遲疑,而是變得平穩沉著。
就好像一個獵人,正要取他捕獲的獵物。
他穿過朦朧薄霧,來到池邊,見池中之水如鏡平靜,四周地面光潔乾燥,他那雙凜冽中帶著微光的眼睛,如漸熄的火苗,平緩冷卻了下來。
他邁開長腿跨入池內,擱了燭火,然後深吸口氣,躺入了水中。
每次來此處,他都會練練閉氣,在進行跟蹤探聽之時,有助於隱藏聲息。
可今天他的狀態不太好,心有雜念,才幾個來回,呼吸便雜亂起來,很快他就放棄,破水而出。
他久久坐在原地大口喘。氣,濕漉漉的長髮垂在頰側,好一會兒才懶懶抬手,張開潔白長指,深深。插。入發間,將凌。亂。濕發盡數攏到肩後。
或許是因為精疲力盡,露出的那張瑩。白剔透,線條如削的臉,慵懶的似一隻高傲的貓。
待平復了呼吸,他坐到了後方石壁下,展臂仰靠著休息。
他長大實在高大,唐幼一坐在這裡,水幾乎要漫上她的鎖骨,而孟鶴棠坐在這裡,水線剛好漫至他的x緣下方。兩片斜斜綴於x緣側邊的扁形淺色小東西,在水波擺。盪之間,若隱若現。
而那兩片大x肌倒是展露地大大方方,隨著臂膀大展搭到池沿,可以看到,胸膛皮下的渾。厚肌肉也在隨之拉伸緊繃,旁若無人地展示它那蘊含著力量的道道溝壑。
他靜靜靠著石壁,微微揚起的臉上,那兩片軟軟貼合的嘴唇,紅潤如血玉。
他眼皮半闔,浮著微光的黑瞳寂靜之極,目光似有若無地掃著對面的那面牆。
那面牆明明漆黑粗糙,與其他牆沒有任何不一樣。
可他這幾天,總忍不住去看。
他慢慢感覺到嘴唇有些灼熱乾渴,本能地想吃些甜。潤的軟。滑的東西。
他喜歡這樣的東西。
尤其最近,總是特別想吃。
他想用手指摩挲捏。揉,或用唇齒細吮。舔。咬,這些都會令他心情愉悅滿足。
這麼一想,喉嚨更是一陣焦渴,揚起的脖子上,凸起的喉結,在皮下緩緩一滾。
他的視線再度落在那面牆上,濕睫眨動,眼眶下處漾起一圈綺色水光,在螢火的照耀下,閃爍著妖冶的光華。
看來這日子過得委實寡味了,一面牆都能把他看餓,得出門找點好玩的。
驀然想起下午收到鍾靜送來的邀約帖子。
稱鍾府的梅林盛開了,邀他明日申時前來賞梅品茶,並共進晚膳,最後還囉嗦地寫了參加晚膳的人有哪些,說都是自己人,請勿害羞。
當時看到這古怪幼稚的行文,孟鶴棠毫不留情地唾棄了一番,居然連請帖都寫不好,千萬別說和他一起念過書。
不過,話說回來,賞梅品茶,倒也契合他修心養性的精神……為報答他租給自己這麼個特別的院子,就勉為其難,給他次面子吧。
次日下午,麒麟書堂的馬車如約來到鍾府,早已侯立大門的僕人將孟鶴棠恭敬地請了進去。
這是孟鶴棠第二次來鍾府。
上一次是八月十五中秋夜,長廊結滿大紅燈籠,夜色也無法掩藏庭園的佳木蔥蘢。而今是臘月二十,庭園所有巧奪天工的景觀都被銀雪覆蓋,瓊枝玉葉,粉裝玉砌,皓然一色,倒有一種素雅清幽的美感。
孟鶴棠來到梅園的時候,鍾靜已與人遊賞其中。
隨僕人過堂入園,入眼便是一叢叢錯落而植的血紅傲梅,沒瞧見人,但隱約聽見鍾靜與女子愉悅的交談聲。
「二少爺,孟夫子到了。」
僕人向裡輕喚,這一喚,那愉悅傾談的聲音便倏爾一止。
接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