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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人又知,其實人家周逢川盯的不是他們,而是把他們包圍的清淩泉水。
只有張教頭不怕他,見周逢川不理他,竟朝他潑水過去。
「快來啊!」
只見周逢川側了側身,從容地避開了潑來的水,沉沉斥了句:「放肆。」
張教頭卻毫不畏懼,再次潑水過去:「哈哈哈!今兒屬下就放肆了怎麼著?」
這回,周逢川仍是完美避開了,但飛揚起的衣裾還是被濺到了幾滴水。
他看著衣裾上暈散的水漬,面目慍怒,絡腮鬍都氣地抖動起來。
小兵將們見此,臉都嚇青了,眼看這齣了名的魔剎就要怒火大開,紛紛抱腦縮入水中,唯恐被他可怕的怒火波及傷害了。
然而,沒想到,他只是狠狠瞪了張教頭一眼,便像洩氣的氣球,臭著臉走向一邊的樹影下,倚樹坐下了。
張教頭正想再喊他,幾個小兵便將他拉住了。
「張教頭!你就別白費力氣了!你就那麼想惹他生氣嗎?」
「對啊!你難道不知周校尉最忌與人共浴嗎?」
「就是!從前有人不知情,在周校尉沐浴的時候進了澡堂,然後就被他像甩麵條一樣甩了出來,把人家下顎都甩到了後腦勺了!」
「沒錯!我看他就是熱死,也絕對不會下這湖的!」
張教頭詫然,他還真不知道這回事,因為他才剛從外營調來不久:「那,他可是有難言之隱?」
「大夥兒也好奇啊,他身上啊……還真挺多毛病的!」
張教頭兩眼發光,很自覺地放低聲音:「什麼毛病?小聲點兒告訴我!」
「他好像有斷袖之癖……將軍送了那麼多的美人給他,他都沒碰過……」
張教頭:「害!那當然了,將軍送的東西,面上怎麼喜歡,也要推一推的。」
「不是,他是不僅不要,還真是一點兒男人的反應都沒!有一次,將軍將美人剝光了丟他床上了,對他下死令,說他膽敢將美人推下床就軍法伺候。這回周校尉沒把人踢了,果真是與她同床共枕了一次……你猜是怎麼個同床共枕哈哈哈哈哈!!」
張教頭最討厭猜謎:「嘖!我咋知道?反正是我,早盛情難卻,含淚嚥下了!」
「哈哈哈哈!他居然將那美人的手腳綁住,當墊子地壓在背後睡了個大覺!哈哈哈哈哈!」
張教頭感覺像在聽天方夜譚:「不會吧!難道是他得了什麼先天殘疾?或者是喜歡男的?」
「將軍也暗示地問他是不是斷袖,他當場氣得甩臉色呢!所以,將軍說了,誰要是能幫周校尉找到喜歡的女人,他就封誰做副校蔚!」
張教頭一副天忌紅顏地同情看著周逢川,驀地想起什麼地跳了起來。
「看我這記性!!周校尉!我想起來了,上面還有一個湖呢!您上那兒泡去吧!」
大夥聽了都籲聲奚他:「你踏馬怎麼不早說啊!生生把周校尉燜成酸蘿蔔!」
周逢川聽了,當即眉頭一挑,望了過來:「真有?」
張教頭簡直想拿命擔保:「不騙您!真的!就在這個山腰上。不過,是個溫泉湖,您不介意吧?」
周逢川瞥了眼他們泡的清渞湖水。
罷了,熱就熱吧,好過渾身酸臭。
他二話不說,背手就往上走。走了兩步,又頓住,偏過冷峻的面容。
「誰也不許上來。」
小兵們齊聲答:「是!」
這時,有人發現他背在身後的手拿著根長長的棍子,像是……一根長笛?
「誒?校尉手上拿的什麼?」
「啊,方才他在路上撿的一根長笛,他似乎挺喜歡,便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