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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紅米扭頭看了眼在外頭玩過家家的三個女孩,給柳宵講起了這一家人的故事。
今年是八五年,他們也並非城裡人,而是底下農村的。
進城也不是為了打工掙錢,而是想超生。
這家人重男輕女,想要兒子。
結果生了三個女兒。
農村戶口是可以生二胎的,但是老三卻是超生。
家裡沒錢給交超生款,現在還是黑戶呢。
他們還不死心,索性把老家房子賣了,跑來沈市,就是為了躲避計劃生育,想再生個兒子。
可是兩人一沒學歷,二沒手藝的。
男的打零工賣力氣,女的要看孩子,就接糊紙盒、串門簾這些活補貼家計。
只能說是餓不死。
房子是租的,一個月五塊錢,之所以這麼便宜,是因為他們住的地方是城中村,房子屬於加蓋出來的。
空間小,還冬冷夏熱加漏雨。
因為生活貧苦,男的就漸漸失去信心了,染上了酗酒的毛病。
說到這,紅米嚴厲警告,「以後這酒你一點別碰了。」
同時很是慶幸,她們來得早,柳宵也是最近才開始喝酒的,還沒把身子折騰壞,忌酒來得及。
柳宵揉著腦袋,「你知我的,並不喜喝酒。」
他對酒並沒有特別執著,也就是特別高興的時候才想著喝幾杯,平時讓他主動找酒喝,他不會的。
宋紅米不自覺的又看了眼三個女兒,「老公,我的記憶有些多。」
柳宵有些沒懂,多在哪裡。
「哎,我還有她一輩子的記憶。這對夫妻的執念就是想要兒子,可偏偏只有三個女兒,她們總對大女兒灌輸弟弟的重要性,還讓她不要在外惹事,所以把老大玲子培養成了一個懦弱、膽小的媽寶女,長大了為了五千塊錢彩禮把她嫁給了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光棍,老二和老大相反,性格逆反、出口成髒,年紀輕輕就和一些小混子談物件,後來去了南方就再無音訊了,別人都說做了那種行當,老三沒戶口,學都沒上,那時候老兩口身體已經不好了,老大被家暴,拿不回來錢,老二又跑了,只有把老三攥在手裡,他們才有安全感,所以老三三十多了也沒物件。」宋紅米將珠串放下,眼眶通紅,「真特麼不是人!」
典型的不配為父母系列。
那句老話「天下無不是的父母」,這句話是不對的,有些人真不配做父母。
可以說,家裡三個女兒的悲劇都是她們親生父母一手贊成的。
柳宵覺得腦袋更疼了,這是什麼爛攤子啊。
「哼,好在倆都是短命的,男的因為長期酗酒,五十不到就死了,女的也得了乳腺癌,也沒多活幾年。」她們來了,自然不會讓三個孩子過的那麼悲慘。
柳宵關切的詢問,「回頭去醫院做個乳腺檢查吧。」
他怕紅米再得上這病。
宋紅米摸了下胸口,「問題不大,我也不會總生悶氣。她這個人挺可悲的,看不起老公,看不上女兒,怪她們沒能耐,沒讓她過上好日子,可自己偏偏也是眼高手低的,就總生悶氣,時間長了,也不就得病了。」
柳宵也覺得這人有些奇葩,「那家裡幾個孩子多大,都叫什麼名字,現在什麼情況?」
「你還叫柳宵,我的名字也沒變,大女兒叫柳玲,今年六歲,二女兒叫柳盼盼,盼兒子的意思,今年五歲,她和老大一個生在年頭一個生在年尾,其實差了近兩年,最小的叫柳多,今年三歲。都沒上學呢,特別是老三,還是黑戶。」如今計劃生育管的正嚴,還真有些麻煩,「咱們手裡只有三百多塊錢,但是超生罰款得一千多。我手裡有一些金子和珠寶,怎麼安全出手呢?這時候正嚴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