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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白鴿臉已經漲的通紅,心也變得暖暖軟軟的。
張姝和頌黎定想不到,他們所說的這些,都是白鴿的日常工作。
白鴿想立刻回去藏書閣,又有些躊躇丟臉,磨蹭猶豫之下,竟在這裡睡著了。
沒想到,那個將他特別對待的男人,居然直接過來尋他,此時就站在他面前,叫他怎麼能不緊張。
「想去哪個鋪子?」
白鴿有些愣,朝他抬起了一雙迷茫的眼睛。
不知是月光的原因,還是他剛睡醒的原因,這眼睛,朦朧的如罩著一層青霧,望之暈眩醉人。
孟鶴棠錯開了視線。
「書肆如何?」
這時白鴿已明白了他的意思,低迴頭,點了點。
孟鶴棠垂手,轉身欲走向階梯。忽然,他腳下一滯,回頭看去。
一隻小手在拉他的衣袖。
「還有事?」
白鴿急忙轉身去拿放在桌上的紙筆,在上面快速地寫了一行字,遞給他。
我能搬到唐宅右側閣樓,裡邊的小房裡住嗎。
孟鶴棠看著那行字,朝白鴿抬眼,看到一雙帶著一絲忐忑,一絲侷促的晶亮大眼。
孟鶴棠拿紙的手指摩挲紙頁,發出揉動紙頁的清脆聲響。
「可以。但是,不能移動毀壞裡面的任何東西。」
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樓道口,聽著男人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白鴿的呼吸,也越來越重。
孟鶴棠回到臥室,將門緊緊關上。他沒點燈,借著視窗瀉進來的月光,走到櫃子上,拿出了一壇酒。
撬開密封的封蓋,一陣濃鬱的梅香撲鼻而來。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坐在黑暗中,慢慢細飲,感受梅花酒從唇上淌到舌間,再由喉中緩緩滑到胸口的爽辣,馨香感。
他覺得自己已經耐心地喝了很久,其實只是一小會兒。
當他將第二杯飲盡,他已經坐不住,提著酒,大步走到牆角,按動開關,推牆而入。
他已經將近半年沒進來了。
當他弄丟了她之後,他沒有勇氣再使用這個泉池。他一度想要將這裡封死,又怕她突然有一天,會為了這個泉池偷偷回來。
幸好沒有封。
裡面一切如常,他的心卻從未如此激烈跳動。
他提著酒罈,坐在黑暗的池邊,眼睛緊緊盯著對面的那面晶石牆,上面亦是一片黑暗,和這些日子裡,他苦澀昏暗的世界一樣。
他在等待一個人用一把火將這黑暗驅趕。
然後再拿著那把火,從裡面走出來,來到他的身邊。
忽然,他聽見了一陣輕微的聲響。
是關門聲。
接著是一個女人的嘆息。
就從牆的那邊傳來。
一陣窸窸窣窣,像是整理東西的聲音,然後咚咚咚,是光腳走在木地板上聲響,從房間的這頭,走到那頭。
就是不往牆後面這個等待著她的男人這邊走。
這時,他聽見一陣水聲,似乎在洗臉。
緊接著,黑暗的牆壁下端,緩緩有光亮出現。
孟鶴棠在黑暗裡,緊緊看著這光亮,隨著牆上巨畫緩緩上升,越來越大。
一雙著著單薄褻褲的腿,也在光亮中越現越完整。
接著是細軟的腰,上下拉動著繩索的一對手,以及一隻緊窄的肚兜。
眼看就要露出那人的臉了,孟鶴棠此時已渾身發燙,澎湃的血液在體內流動地太快,令他腦袋微微發暈。
忽然,那片巨畫只拉到了一半,裡面的女人就停止了拉繩索,巨畫下端,堪堪停在了女人的鎖骨上。
孟鶴棠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