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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停下迎接來人,但師父說了,練拳的時候不管風吹雨打,不管周圍紛擾吵雜,都要專心打完方可停止,不可輕易受外界人事動搖自身,行事需有始有終。
終於,一個圓/滾如小tu子的身影從灌木叢後面慢慢顯了出來,是一個長得白/胖/糯/圓的小女娃,果然正在哼哧哼哧,賣力挪動小短腿地往上爬著。
隔著這麼遠的距離,男孩都能看到她嘟嘟的臉蛋上有團漂亮的紅團,還有她那雙巴巴地抬起望來的黑眼睛。
小男孩再也忍不住了,迅速收了拳腳往山下衝去:「芸芸!」一下子就把小女娃抱起舉到了頭頂,忘形地轉圈:「你怎麼來了!」
突然的臨空而起,將小孩嚇得又笑又叫,「一早上不睡覺跑來找哥哥,說是不是想哥哥了?啊?」小女娃哪裡答得了話,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圓臉蛋上的紅團是又紅又艷,春花般爛漫可愛。
這個小女娃叫孟嬌芸,將她抱得高高的男孩是她哥哥孟鶴棠。當時,她才剛剛三歲,孟鶴棠也才九歲。
孟鶴棠對他妹妹真真是疼到了心裡,從妹妹出生那天開始,他的人生裡便只有妹妹才是他的頭等大事。
請來的奶孃算是這世上最清閒的奶孃了,因為除了孟鶴棠無法代勞的餵/奶,照料小嬌芸的活兒孟鶴棠都會搶著幹,若找不著孟鶴棠,在妹妹那裡準能找到他。
孟嬌芸長到三歲才學會走路,那是被孟鶴棠寵壞的,只要是抱上了就不肯撒手,不管去哪兒,都要兜著他的寶貝芸芸。
其實孟嬌芸並不瘦小,渾身肉嘟嘟的。大人抱上兩刻鐘都會手痠,孟鶴棠這麼小個人,卻能從早抱到晚。
其實手哪會不酸,只不過是愛極了他妹妹,酸了就放腿上歇一歇,然後接著再摟到懷裡,讓她軟軟地靠在他不寬的肩上。
每次小嬌芸安靜乖巧地趴在他肩上時,他總會忍不住親她的小臉蛋,上面有香甜的氣味,碰上去又軟又滑,能把孟鶴棠心給化了,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那時的孟鶴棠想,除非是妹妹不願意,否則,沒人能讓他把妹妹從他手上放下。
然而實際上,他只是個普通脆弱的孩子。在他八歲那年,他懵懵懂懂地與哭泣的爹孃告別,上了一輛都城來的馬車,馬車帶著他去了科舉殿堂,扮成小僕從的身份,隨上官鎏在裡面呆了三天。
這三天時間裡,上官鎏幾乎是睡過來的,而小孟鶴棠則在案前不停寫著想著過來的。
孟鶴棠知道這叫舞弊,這樣做不對。
他爺爺孟保廉在世的時候就經常擲地有聲地說他這輩子都不會為權貴低頭,為鬥米彎腰,要做一個敢作敢為的人。事實上,孟保廉也做到了。當他效忠的前朝被東方推翻之後,他便辭官回鄉,就連新上位的皇帝東方仲永拋來的橄欖枝,他都敢棄若敝屣。
然而,正因為他的剛直,在他死了之後,孟氏一族便開始夾著尾巴做人,背上了「前朝餘孽」的莫須有罪名。
而他們這四口直屬家屬情況更慘,不僅要在皇帝明裡暗裡的監視中瑟瑟發抖低調行事,後面還倒黴的被上山書院出來的學子——上官鎏,抓到了可大可小的謀逆把柄,威逼他們一家服從於他。
他目的很明確,他看上了孟均獨子孟鶴棠過人的才智,要他幫他舞弊考取一甲功名。
「鶴棠,爹知你不想,但為了全家安生,你不可退縮!否則,我們將要過上過街老鼠一樣的日子。」
經過漫長的等待放榜的日子後,都城終於傳來訊息,上官鎏得了一甲探花。孟家上下喜極而泣,安心等待上官鎏將兒子送回。
沒幾日,孟府果然等來了上官鎏的車馬,但也等來了一夥囂張的地痞匪徒,闖進孟府大肆破壞燒殺,奴僕幾乎都死了,康氏和小女兒被抓走,就連一直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