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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跟在孟鶴棠身後的唐幼一,一直悄悄看他的背影。
清冷略帶傲氣,卻令人有種心安可靠之感。
唐幼一別開有些發怔的眼。
今天的他,和從前認識的每一個他都不一樣。
不知是不是失憶不認識的原因,如今的他,給她一種剛剛好的舒適感。
她還記得,今日之前的他不是這般友善。但是,若從他們從不相識的角度出發,僅僅是以鄰居來梳理這些日子他對她的行事態度的話,發覺他並沒有做出特別出離的地方。
從喝酒過敏,再到抱怨笛子吹不出聲,或許真的只是因為這人刁鑽刻薄。而今日見面,她也進一步感覺出,他是有點喜歡她。
反倒是五天前看到他抱楊芸,沒有了解事情真相,就一股腦地認為他沒有失憶,認為他還是從前那個心思詭秘多變,令她又愛又恨的孟鶴棠,所以對他這般戒備,這般彆扭。
馮四餘說,當時他吃了一整罐藥,肯定是失憶了。
唐幼一心砰砰直跳。
或許,真是她想多了?
來到清風堂,鍾靜夫婦兩人已在門口等候,見他們來了,忙招呼他們快快入席,吩咐下人上菜。
席間其樂融融,四人飲酒吃菜,笑語不斷。
鍾靜和唐來音一直觀察著,發現下午在梅林還氣氛緊張的兩個人,此時會低聲交談,並有時而自然,時而曖昧的眼神交流,其進展速度大大超過了夫婦倆的預料,樂得他們忍不住掩嘴偷笑。
「誒,你們倆。」鍾靜忽然出聲朝正在低聲交談的孟鶴棠唐幼一喚了聲,模樣嚴肅地瞪他們:「老實交代,下午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
這句話不得了,那邊的兩人登時都愣了一愣,然後,都眼見的地流露出各不相同的窘迫神色。
唐幼是假裝聽不懂,求助捂嘴笑的唐來音:「姑姑,姑父在說什麼?」然後舉杯喝酒,以此遮擋自己燒地紅紅的臉。
孟鶴棠到底老辣,眼神移了一下就恢復如常,朝鐘靜飛了個眼刀:「你這是屁話,既是做壞事,自然不能老實交代。」
說完就瞅了眼身旁的唐幼一,接收到她想殺人的目光,即忍俊不禁無聲笑了,直笑得星眸閃爍:「我說的有錯?你做壞事會老實交代?」
唐幼一肅著好似煮過的臉,不高興瞪在座其他人:「你們要是喜歡說這種套人的話,那我就做個啞巴。」
「咳咳。」唐來音趕忙打圓場:「你姑父說的是今天下午來的楊家兩位千金。你們下午遇到過她們吧?她們兩個人是哭著回家的。」
唐幼一嚇了一跳:「發生了什麼?」不安地看了看孟鶴棠,孟鶴棠卻從容淡定地吃菜,好像此事與他無關一般。
鍾靜這回是真的嚴肅起來:「那位四小姐哭得最兇,說要將此事告訴她舅,她舅是商州巡撫,勢力不小,所以,你們快告訴我,下午究竟發生了什麼。」說著,盯住孟鶴棠,見他還是漫不經心的樣子,沒好氣道:「鶴棠,是不是你?」
唐幼一已經嚇白了臉,正要說話,身旁的孟鶴棠才慢悠悠說:「是我。」
「當時是怎麼回事?」
孟鶴棠放下筷子:「她無中生有造謠,一造造兩個。」
「……造謠?」三人一臉詫異。
「她稱本夫子答應過帶她們去玩,這根本是沒有的事,簡直是毀本夫子聲譽清白。」
鍾靜兩夫婦覺得牽強:「就這也能讓你生氣?不理便是了。」
「茲事體大,影響甚劣。」孟鶴棠瞥了眼一旁不敢抬頭的唐幼一:「當場就有個人相信了。」
鍾靜兩夫婦瞭然互覷。
「……第二呢?」
孟鶴棠冷笑一聲:「第二個更令我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