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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如今不缺錢,就沒必要欠太多人情。

柳宵知道，「我再看看能不能跟著跑一趟蘇聯，去學習學習經驗。現在江上結冰，幾百米很快就到，費不了太長時間。」

宋紅米想了下，「那你今天別去。我要把你棉襖加厚，我不出門，把棉花給你一半。」

柳宵立馬就要拒絕。

宋紅米還在寫，「不要拒絕，江邊會更冷，你不能生病，我在家躲在被窩裡，保證不會凍到自己。」

柳宵最終還是同意了。

……

柳宵出門了，家裡就剩宋紅米自己。

她也不無聊，找了個電影開始看。

再說柳宵，雖然戴了帽子，一出門還是苟著身子老農揣。

這樣能暖和些。

他先去黑市的一個據點，他大爺如果不去江對面，大部分時間就在那，倒是很少待在家裡。

一進去，裡頭人在打小牌。

很多人都在抽捲菸，也有抽大菸袋的，所以煙霧繚繞的。

這些人顯然已經習慣了。

柳宵故意慢點關門，放進一些新鮮空氣。

就有人吵吵快關門了。

他也只能關上，向裡張望，一下子就看到他大爺了，坐在炕頭黃金位置。

他趕緊擠了過去，喊了聲，「大爺。」

「你小子啊，不貓冬，願意出來啦，等等，我吃。」柳宵大爺一點不耽誤打牌。

柳宵知道他大爺脾氣，「這不是有媳婦了麼，家裡沒油了，這邊有不，我想買點。」

旁邊一個中年人大笑，「咱們小宵也是有媳婦暖被窩的人了。」

其他人也哈哈大笑。

柳宵大爺笑罵了句，「麻批的，別逗我侄子。二候，你去帶小宵看油去。」

然後掏出二塊錢塞給柳宵，「拿去花。」

被柳宵躲開了，「大爺，我不要，我都娶媳婦了，是大人了，以後我自己掙錢。大爺，哪天去對面，我想跟著開開眼。」

柳宵大爺有些驚訝得看了他一眼，想想也對，他不能養他一輩子，得讓他自己立起來，「後個下午你來這。」

目的達到，柳宵就撤了，他不願意吸二手菸呢，「大爺，都把他們贏光了，留個褲衩子就行，不能再多了。」

讓他們打趣他和紅米。

這話又惹得一群人大笑。

柳宵和二候左拐右拐的進了一處房子。

「現在不沒人管了麼。」還這麼隱秘幹嘛。

二候沖手哈氣，「房子不好找。你要買啥油，有豆油，還有葷油、香油。」

柳宵挑眉，還挺齊全呢，問了價。

最後買了一酒瓶子豆油，不過因為溫度太低，已經凝固了。

葷油他也想買的，但是沒拿油罐子。

「有肉不？」柳宵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才幾天沒吃肉啊，就饞了。

「肉沒了，有幾盒老毛子的牛肉罐頭，還有幾根那邊的肉腸。」二候將東西找出來，「不過不便宜啊。」

柳宵其實都想拿下，但是怕他多想，最後只買了一根肉腸。

這也有大米和白麵，他都忍住了。

將東西摟進懷裡，「二候哥，回頭和我大爺說一聲啊，我就不過去了，太冷了，我要回家躺炕頭去。」

二候嘿嘿笑，「怕是捨不得你媳婦吧，快走吧。」

柳宵想懟他一句，「你個單身狗懂啥！」

不過到底忍住了。

他準備先把東西送回家，再去江邊。

他出來的時候用鎖頭把大門鎖上了。

他這麼做是為了安全，一是紅米自己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