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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絨絨從桌子上滑了下去,半跪在地上,許溫站在身前揉過他發間兔耳,一下下撫摸著。
叼著的衣服放下了,絨絨貼著抬起頭來,臉色通紅。
「可以嗎?」許溫問他。
「嗯……」絨絨含糊回答道,許溫就抬手擦了擦他唇角。
月光下,呼吸聲漸漸變得沉重起來。
只要是許溫,都是可以的。
直到很久後在隱沒的光線中,絨絨被抱了起來,出辦公室時涼颼颼的,許溫捂緊了絨絨的屁股,抱他去洗手間。
靜靜的過道上沒有人,只有綠色的安全通道標識亮起,直通向黑暗,許溫走過長廊,懷裡的兔子帶著與他一致的溫度,開了洗手間的燈,一下就又亮堂起來。
他把絨絨抱到盥洗池前,有了燈的照耀,才驚覺他們此刻有多荒唐與大膽,他用濕巾一點點擦乾淨絨絨的臉和下巴。
「來,吐掉。」他指了指盥洗池。
「不要,」絨絨搖了搖頭,吧唧親了下許溫的面頰,悄悄道,「你給的,都吃掉。」
「……」
「許溫臉紅了?」
許久,頭頂傳來人低低一聲「嗯」。
濕巾溫涼涼地貼在屁股上,凍得絨絨略有些哆嗦地抱得更緊,他從鏡子往裡看,脊背上交錯著泛紅的吻痕,連腰上都被掐得留出痕跡。
兔子調動自己小小的妖力,能讓這些痕跡再晚幾天褪掉。
他開心地蹭蹭許溫,讓許溫忍不住輕嘶了一聲。
「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
「我也是。」許溫清洗乾淨了。
「是那種一起,」絨絨強調道,「不分開。」
「……這樣,恐怕不行。」
「為什麼呀……」絨絨故意問道,「許溫不想嗎?」
眼前喉結微微一動,絨絨忍不住,輕輕舔了上去。
細碎濕黏的聲音響起,絨絨往上吻去,又咬上許溫的唇,溫熱的呼吸又交纏起來,掛脖子一起貼得更緊。樓道里恍然傳來人急促的腳步聲,隨即是外頭燈亮起,傳來一道清晰而粗獷的聲音。
「他媽的,誰把辦公室搞成這樣了,桌子下面都是水。」
絨絨明顯感覺抱著他的人一震,輕哼一聲鬆開唇,皺起眉頭。「誰啊?」
「好像是王老師。」許溫小聲地抱住絨絨,轉而躲進了廁所內門,「可能是他到家以後發現東西落了,經常這樣。」
「經常這樣,許溫還這麼大膽……和我在桌子做嗎?」絨絨笑了,眼睛亮亮的。
「小兔子,這些天和誰學的?」許溫捏了捏他屁股,「你也大膽。」
王老師拿了東西,關了辦公室的燈,又推門進來上廁所了。
廁所單間裡的兩個人頓時就止住了聲,他們沉默著四目相對,那雙紅紅的眼睛中流露出幾分狡黠,還沒等許溫意識到不妙,大膽的兔子就動了動。
「絨絨……」
夜裡格外靜謐,外頭的人上完廁所提了提褲子,像是有細碎的親吻聲,他疑惑地四處看看,最後還是出去了。
沒過多久,單間裡的人又交錯著呼吸,纏吻起來。
一直到辦公室裡的指標歸向十一點,許溫才抱著絨絨從機構大門出來。
車子開到家樓下時,絨絨還腿軟得走不了路,最後是被許溫背了回家,又洗了一回澡。絨絨躺在床上的時候,拽著許溫的衣角。
「明天,我想去監察司買姻緣線。」他輕輕說。
「這是什麼?」
「可以用一半妖力兌換姻緣線,紅線一系,壽命共享。」絨絨緩緩道,「因為小妖能比人多活好幾百年……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