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敵國暴君寵幸了 第12節(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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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桃身子一僵,放下手中腰牌。
“……奴才原本只是東宮灑掃的小黃門,自然沒有頤指氣使的資格。”
“你是在東宮哪一處灑掃的,可有認識的人?如今宮門要落鎖,太子殿下讓你出宮做什麼事?既然只是負責灑掃的小黃門,為何就能領到這樣大的差事?”守衛逼問道,連著手都握上了劍柄,“聽說太子今日受了傷,你一一回答。”
韓桃的腦袋暈得發昏,手腳逐漸冷汗涔涔。他僵著身子倉皇后退一步,答不上來,想要轉身往後逃去。
“等等,”身後忽然有人走來,攔住要排查的侍衛,瞧見他那張因為失血過多而發白的臉,微微一頓,“……這確實是東宮的宦官,我見過他,我可以證明。”
這聲音如同及時雨降下,韓桃冷到發抖,抬眼卻對上那人平靜的神情,好像真的只當他是東宮的小太監。
趙琨,又是趙琨。
“……趙殿下。”韓桃緩緩吐出氣來,拱手行禮。
“陶公公是要出宮辦事嗎,跟我走吧,你們不必攔了。”趙琨笑著看向守衛,“日日這般疑神疑鬼做什麼,這皇宮進去難,出去還不容易嗎?”
守衛們不得不放行,韓桃跟上了趙琨的腳步,出宮時的身子再沒有了力氣,然而快他一步的質子卻藉著大袖的阻擋,在行走間不動聲色地抓住了他的手,用力抓緊。手心上傳遞而來的熱意,支撐著他那具浸泡過冰冷池水的身子,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為什麼幫我?”
前頭的聲音懶懶散散。“這個問題,七殿下上次已經問過一次了。”
他跟著趙琨上了馬車,跟著趙琨往質子府的方向而去,馬車達達往前行駛著,趙琨伸手來摘下他戴的帽子,也看到那額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和其上殘留的草藥。
這是趙琨 陷進去了
琴閣裡不是彈琴的伶人,就是善風月的孌童,趙琨叫他裝成被帶回的孌童,住進了質子府。
“你是齊國來的質子,如果他們知道你收留傷了太子的人,會覺得你有所圖謀。”韓桃靠坐在欄杆邊,這話還是帶了試探的意思,“你為什麼要幫我?”
“都是從宮中出來的,自然知道其中不易,”趙琨拿了壺酒,在旁邊同坐下,“更何況此事,太子並不敢大肆宣揚。”
“為何?”
“二皇子才犯事禁足不久,他身為儲君要再鬧這出,恐怕會讓你父皇不喜。”
韓桃垂眸瞭然,看向趙琨手中的酒。
“你受了傷,不能飲酒,”趙琨喝了一大口,舉了舉手中酒壺,姿態慵懶,“我替你喝。”
說起來趙琨既然能以孌童的名義將他帶回,說明從前定然沒有少帶風月之人,韓桃是不信同病相憐這一說的,在宮中的人處境越是艱難,就越懂得明哲保身,天下熙熙皆為利往,他只覺得趙琨於他有所圖。
“你有什麼想要的?”韓桃問他,“我竭力為你做到。”
不遠處有僕婢路過,往這邊多看了一眼。
韓桃還未來得及反應,忽然間就感覺旁邊身子一傾壓了下來,趙琨微微偏頭打量著他,唇上還沾著晶亮。
“什麼都能做到?”
“……我,不會把自己給出去。”韓桃補充道,面色清冷地推開趙琨。
噗呲一聲,趙琨笑起來,酒氣瀰漫在小小水榭邊,趙琨索性整個人都躺下來,枕在了韓桃的腿上,揚了揚酒壺。
“無關風月。”
腿上的熱意壓下來,又哪有半點無關風月的樣子。
他們倆在水榭裡待了許久,趙琨為他安排了庭院,韓桃本想著住幾日就離開,若能出了都城是最好,他對趙琨也是不信任的。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