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敵國暴君寵幸了 第42節(第2/4 頁)
“那他……”趙琨忽然不敢問下去。
“會死。”
“那若是不逼毒呢?”
陸得生笑了聲。“也能活,只是只能活個四五年罷了。”
涼亭內一瞬沉寂,趙琨默默攥緊拳頭,他忽然明白了陸得生這幾天不與他說法子的原因。無論陸得生選擇哪樣,都不是他樂意見到的。
“我並未告訴他這些,免得他生死志,我只說過個年,他的毒遲早能解。”陸得生喝了口茶,看向涼亭外的日頭,“其實我一直在好奇啊,在我之前是誰護住了他。只是這小子過得糊塗,竟也不知道答案,如果能問出來……或許會多條路。”
能叫發病失明的韓桃重續命數,那應當是很厲害的醫術了,陸得生想著即便是他那位擔著醫聖之名的師尊,恐怕都不能做到,也不知是何人有這種本事。
“……有一個人應該知道。”趙琨開口道,倏然站起身來。
“誰?”陸得生抬頭。
“韓武禮。”
韓武禮恨韓桃,恨到了一定地步,恨到有關韓桃的所有事他都要插一腳,趙琨想自己與陸得生都不在的那一年裡,唯一有可能知道發生了什麼的,也只有一個韓武禮了。
“你確定他會知道?”
“先問問,還好寡人沒殺他,”趙琨負手,大步朝外走去,“來人,將那廢帝提來,宣繡使羅玉進宮。”
“陛下,是那位善剮千刀的羅玉嗎?”趙琨身邊的繡使詫異跟了上去,“陛下,那可是南燕廢帝——”
“寡人管他是誰,既然佔了一個廢字,要死要活就由不得他!”
趙琨蹙起眉頭,心中又隱隱著急起來,如果能早些找到那位救了韓桃的醫者,是不是韓桃就不用再多受那些苦楚。
如今北齊粉飾太平,他清楚魏國在旁虎視眈眈,只怕有朝一日局勢緊迫起來,他不一定能守在韓桃左右。
他的手發著抖,又一下攥緊。
“去,提廢帝。”
說你要遭殃了
“喵——”
日頭落山,阿善從勤政殿內跑出去的時候,脖子上還繫著銀鈴,叮噹作響。
韓桃出門來尋,還以為是趙琨回來了,卻不知此刻趙琨正在提審韓武禮。他快步走下臺階,發現蹲在階下的人一身官袍,抱起阿善時還有些笨手笨腳,韓桃一愣,對上階下高信的眼。
“承恩侯,”高信站了起來,皺起眉頭,“你怎麼會在此處?”
韓桃的模樣,當初在大殿上百官是都見過的。如今他一身青衫垂地,指上還沾著墨痕,他立即將手向後藏了藏,料想高信是來尋趙琨請辭的,只是現在趙琨不在殿中,而他一個南燕皇子卻待在勤政殿內,不免引得懷疑。
這幾日,朝中的奏摺有小半都是他替趙琨批的,要是傳了出去,大臣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將趙琨淹死在朝堂上。
他拱手,只回道:“本侯來尋陛下,只是陛下不在殿中。”
“侯爺也是剛來嗎?”
“是。”
“侯爺身為南燕人,來這種議政的地方尋陛下不好吧。”高信忍不住上下打量他,那一手託著阿善向前遞。而韓桃身上瀰漫著的若有若無的墨臭味,叫高信眼睛微微一眯。“朝政大事,侯爺最好還是避著一點。”
韓桃見狀也不惱,只是伸手從高信手中抱過阿善揉了揉。
“將軍說的是。”
“這狸貓,是侯爺養的?”高信的手一頓,沒有接韓桃的話茬,“高某前幾日來尋陛下議事的時候,也曾聽過它在簾內叫喚。”
“喵——”
韓桃還想反駁,阿善已經兩爪子扒拉著他,腦袋抵蹭著親密萬分。他被蹭得別過頭去,耳尖一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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