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敵國暴君寵幸了 第21節(第2/3 頁)
,聽見道上有幾個灑掃的小黃門在閒聊。
“陛下竟真的那樣對南燕皇帝?”
“聽說……那亡國皇帝現在還在蠶室裡,一刀師傅剛從宗人府回來,先兩下割了球,又一刀削了棍,在蠶室外都能聽到慘叫聲,你說一個皇帝被人插了麥管綁門板上,這是何等羞辱啊——”
“噫,你說得我都瘮得慌。”
“這和我們那會兒可不一樣,你說人家是皇帝,被這樣對待還不如死了算了,但陛下偏偏又派了御醫,不準讓他死。”
“多大仇多大怨啊……”
韓桃緩緩停住腳步,看向邊灑掃邊說閒話的兩個小黃門,眉頭微微皺起。“你們在說什麼?”
兩個小黃門一看是他,許是想到韓桃與南燕之間的關係,嚇得臉色發白連忙跪下。韓桃沉著臉走到他們跟前,明明白白地聽到南燕皇帝四個字,忽然就意識到趙琨今早去了何處。
“你們說南燕皇帝,如何了?”
“南燕皇帝……南燕皇帝被陛下施了宮刑,如今正被關在蠶室之中——侯爺恕罪!侯爺饒命!奴才們再也不敢說閒話了!”
韓桃聞言心一抽,被宮刑二字嚇了好大一跳,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不知為何服過藥後的心又跳得幾分猛烈。
宮刑。
趙琨竟對韓武禮堂堂帝王之身用了宮刑,羞辱之意溢於言表,然而趙琨晨間卻未對他提起隻言片語,甚至於還言笑晏晏地離開長英殿,仿若無事。
趙琨是在為他報仇嗎……韓桃心微微抽緊,趙琨如果是為他報仇,就不該是這個態度瞞著他。
分明是趙琨對於他在南風館待了半年的事不能諒解,只因為他昨夜的可憐,才轉而將隱忍的怒意與近乎偏執的佔有慾,全都發洩到了韓武禮的身上。
宮刑,殘忍至極,趙琨將自己的心思藏了起來,不再讓他知道。那他又該假裝不知這一切,還是明明白白地向趙琨問個清楚?
韓桃面色微白,低頭看向兩個伏著身子發抖的小黃門,緩緩鬆開攥緊的手指。
“起來吧。”他的嗓音不知為何幾分低啞,一下又有些無助起來。
袖中藏著的是暗衛給他的藥瓶,餘毒未清,始終都是命懸一線。
他總怕將當初的事情全都告訴趙琨,趙琨會徹底地內疚崩潰,他怕趙琨開始真心真意地對他好了,他卻不能再留在趙琨的身邊。
所以與其到時候徒留痛苦,還不如就讓趙琨一直誤會下去,然而他卻又心存妄念,想要趙琨的愛。
真是瘋了。
韓桃望向寢殿的方向,冷意侵遍全身,沉默了會兒,轉身又改道一步步往趙琨寢殿的方向而去,他想去看看趙琨,哪怕能少幾分患得患失也好,也想再聽聽趙琨的聲音。
幾個小黃門急急站了起來,拿著掃帚畚箕退下了。
韓桃迎著向西去的日頭一路走著,直走到侵遍身體的冷意緩緩減淡,胃裡又開始湧起久違的難受感,心悸感一遍遍衝擊著肺腑,他好像一件易碎的瓷器,獨自往那個方向行去。
·
“陛下,承恩侯來了。”
·
老宦官看見他來了,毫不意外地進去通稟,長長的宮牆好像一隻硃紅的蝴蝶穿過身子。
韓桃站在殿外停住腳步,恍然回過神來。
直到“吱呀”一聲門開啟,老宦官伸手迎韓桃進去,然而他自己卻退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帶上門。
韓桃轉過頭看了一眼,對上老宦官善意提醒的眼神,微微一愣。
他轉回頭,一眼望去看不見趙琨在哪裡,又往前走了幾步向左右看去,看見趙琨正一個人坐在左邊屏風旁的書桌前,桌上沒有奏摺,鋪著宣紙,趙琨既沒有提筆也沒有磨墨,殿中空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