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敵國暴君寵幸了 第5節(第3/3 頁)
發燙得厲害。
先前他竟然沒有察覺韓桃發著熱,就是連韓桃自己都沒有發現,以至於因為身體虛弱暈了過去。
太醫院的院使診完脈,搖了搖頭。
“昨日陛下只讓醫士治外傷,但老臣今日一看,恐怕侯爺這內傷要比外傷還要厲害些。”
趙琨坐在床邊皺起眉頭。“怎麼說?”
“情志不遂,肝鬱抑脾,另有寒邪犯胃,脾胃虛弱……陛下,多思則神殆,多事則形疲啊。”
“說點寡人能聽懂的。”
“這……”院使拱手作揖,“《素問》有言,悲哀愁憂則心動,心動則五臟六腑皆搖。想是因為亡國——不,或許早在更久之前,侯爺這悲哀愁憂之情太盛,還有胃病催逼,如今稍能安定下來,身子卸了大防便似如山倒。”
“他是何時有的胃病?”趙琨神色愈發沉冷,敏銳捕捉到那句早在更久之前,心頭就有些煩躁上來,揮了揮手。“他是皇子居於宮中,當年尚且安康,如今哪裡來的這些病症,再診。”
院使欲言又止,頓了頓措辭道:
“侯爺這是虛勞發熱,還有傷食之過……容臣大膽說一句,這具身子壓根不像是侯爺之軀,倒更像……流民之身,終日傷食虛勞,方才引發此症,侯爺體內還有淤血,所以治當以活血化瘀為主,得先用幾副大黃蟅蟲丸,緩中補虛。”
趙琨越聽,神色越難看。
他低頭看韓桃長髮散在枕上,緊閉雙眼的模樣,心中仍是不信韓桃會虛弱到這個份上。
“依你看,這是否是因為他坐了十幾日囚車進京的緣故?”
院使低下頭。“照侯爺目前這樣來看,恐怕,這傷食虛勞得有個年,今次的一路奔波,不過是個引子。”
“年?”
趙琨嗓音一高,嚇得老院使一個激靈。
趙琨握緊了拳頭,當年韓桃分明已無後顧之憂,才會將他一腳踢開,如今又是哪來的傷食虛勞,難不成他回國之後,南燕宮中又有了新的變數。
是了,趙琨沉沉呼吸著,他剛回齊國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聽聞老皇帝病重,他那時對韓桃滿是憤意,又想著韓桃到底是堂堂皇子,從未派人打聽過這位七殿下在新皇繼位後是如何處境。
但韓桃是他親手教過的,不可能連這點自保能力都沒有。這一切究竟如何,他從不知曉。
老院使半晌不見趙琨有反應,顫顫巍巍抬起頭來,發現趙琨鐵青著一張臉。他又顫顫巍巍低下頭去,拱手行禮。
“那老臣,先命人去抓藥,侯爺在飲食上邊也要多加註意,得要……少食多餐,不可節食或者暴飲暴食,要面上多些肉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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