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敵國暴君寵幸了 第53節(第3/4 頁)
下,朝廷又從國庫撥銀招安,才叫臨州沒鬧出大事來。
他還想著連年征戰是苦了百姓,特意下令減收田租。
“可大人明鑑……田租是減了,”那人一看趙琨是懂政令的,也不敢有欺瞞,“田租之外,尚有算賦、口賦、徭役、兵役……當官的大人們都說了,既然田租減了,那就要在別處補回來呀,官府的衙役天天都要上門來要錢要人,特別是這幾個月,他們說燕國和魏國合在一起要打仗——”
“如今哪裡來的燕國?”韓桃忽然出聲。
那流民嚇得身子一抖,小心翼翼抬眼看去,發現是個瞎了眼的好看公子,沒先前那位那般凶神惡煞,才微微有些放下心來。“就是有原來南燕的兵,一直在關內關外呀,他們都說要打仗了,那幾座城現在都歸了燕國,要獻給魏國——”
趙琨臉色越發難看起來。
到底是哪裡來的流言蜚語,引得人心浮動,天高皇帝遠,官員竟然還敢私自徵稅。難怪他降下田租也無濟於事,那群人竟敢在人頭稅上動手腳。
若不是他親自來,恐怕臨到出事都不會發覺。
流民們伏在地上,頻頻磕頭流淚。“眼看要入冬,這天也越來越冷,我們吃飽穿暖都難,還要交如此多的賦稅,這日子實在是過不下去……”
哭號聲都連成了一片,趙琨的拳頭越握越緊,韓桃轉過頭去拉了拉旁邊繡使的袖子,吩咐人去給些銀兩。
“也不要多,每人一兩足矣,去查查這州這縣的官員,回來報於陛——公子。”
趙琨聽見了背後韓桃的聲音,拳頭稍稍有些鬆開。
隨即背後那手就抓住了趙琨的手,安慰般地握了握,似乎也忘了自己尚在病中是眼瞎之人,只想著如何安慰趙琨。“沒關係的,查清楚就好了。”
趙琨轉過頭來,深深地看了眼韓桃。“嗯。”
·
天色完全暗了下來。空地上的篝火被水撲滅,只剩下灰燼中零星一點亮意。
那些個流民收下銀子,千恩萬謝地走了,恐怕他們也想不到這位冷麵閻王般的公子出手如此闊綽,走前還高喊著大善人。
然而這聲大善人聽在趙琨耳中卻是諷刺,他心中其實從不認暴君這個名頭,自認治世也算中庸,不至太差,然而如今才知他高坐皇宮之中,掌天下繡使,卻仍是耳目閉塞,荒誕可笑。
他所作的決定,樁樁件件都不過紙上談兵,於百姓卻毫無益處。史書上或許會記他“武”字諡號,記他攻下南燕,擴大齊國疆域,但除此外恐怕也再無功績。
馬車又接著往前趕路了,今夜他們要在馬車上度過,趕一整夜的路。再有一天的時間進到南郡,這些事就都能有所查明與交代,但趙琨卻只覺得心煩意亂與挫敗。
他撐手靠在車窗邊,指腹揉著眉心。
一旁,韓桃慢慢地摸了過來,摸上了他的手。
“我沒事。”趙琨揉眉心的動作一停。
韓桃看不見趙琨,又想離人更近些,他只能將身子也湊近來,雙手託著趙琨的臉認真道:“很年輕的帝王,算上今年,也才二十有四。”
趙琨無奈笑了,輕輕打了下他手。“寡人已經在位快六年了。”
“那也很厲害,統管萬里疆域,總有地方是陛下所不能顧及到的,所以才需要百官協同。”韓桃慢慢說道,手撐著趙琨的肩,坐上趙琨的大腿來面對面看著,他們之間隔著一條髮帶,但那也已經足夠親密。他低下頭,摩挲著趙琨的面頰,指腹順著鼻樑輕輕往下,如同白日裡趙琨對他一般,停在趙琨唇瓣上,又搖了搖頭。
“地方官員的錯,怎麼能怪在你的身上呢,何況還是陛下親自發現了這件事,你來查這邊境,就已經發現不對了。”
“是……先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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