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敵國暴君寵幸了 第10節(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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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事?”
“也不知如今陛下會如何對南燕俘虜,”有大臣嘆了口氣,“怕就怕如此作為,叫南燕死灰復燃啊。”
韓桃是被提前帶進京的,南燕皇室的其餘人還在被押解的路上,如今眾人只當這位南燕七皇子將趙琨勾得失了魂,所圖說不定在於南燕復興。
“……依老臣來看,這位承恩侯可不簡單。”
奏疏如雪花般飛上趙琨案頭,都是請帝王收情斂性,提防小心,然而趙琨看罷只是神情淡漠,叫人統統拿下去焚燒了。直到有一份御史奏摺上來,附了從前在南燕的一些舊事。
他看罷,照例丟給了老宦官。
“燒。”
接下來幾晚,趙琨每晚都會去長英殿,在外人眼中自然就是被翻紅浪,夜夜笙歌,不僅趙琨日日起遲,連著白日裡批閱奏摺,趙琨也要韓桃在一旁待著。
趙琨處理政務,韓桃就在旁邊煮茶,滾燙熱水淋了茶具,氤氳之息徐徐升騰,骨節分明的手指拿著竹夾在沸水中轉動,一舉一動賞心悅目。待到韓桃冷不防地抬起眼來,就看見趙琨正在看他,水燒得茶沫飛濺,他又連忙低下頭去揚湯止沸。
不知為什麼,這幾日過得越是安逸,韓桃心中就越是不安。
“來。”趙琨抬手喊他。
他起身輕咳一聲,走了過去。
這些時日趙琨夜夜與他同榻,他全然順服,一是因為在病中,二也是想借此多彌補趙琨,而趙琨不與他提從前的事,對他好像也一如往昔。
“七日之後,南燕皇室押解入京,關入宗人府,”趙琨提筆寫字,一邊捏玩著他的手指,“寡人派你去統籌安排,如何?”
韓桃身子一僵。
“怎麼了,不願意?”
韓桃垂眼。“不想去。”
“你從前與你的幾位皇兄,關係不是很緊密嗎?”趙琨握住他的手心,眼中裹挾著強烈的佔有慾,“但如今寡人要叫你看清,你只能選擇寡人。”
他真會允我嗎
韓桃終是推辭不得,應了這樁趙琨給的差事。不過他雖不願再見那些齷齪人,心中卻是惦念著他同母異父的妹妹。
他的八皇妹,南燕的永思公主韓樂容。
當年韓桃的母妃在世的時候,從未在意過韓桃,除遠來為質的趙琨外,南燕皇宮中真正關心過他的,也只有韓樂容一人。
和被稱作野種人人喊打的韓桃不一樣,韓樂容自出生起就獨得南燕老皇帝和鄭淑妃的寵愛,然而在她知道了她這位同母異父的哥哥困頓之後,卻還會提著粉色的襦裙,甩開跟隨的僕婢偷偷來北五所看他。
“你是孤的哥哥對不對?”那時的小公主眨著眼,非常認真地仰著頭盯他,“孤聽人說你吃穿不好,也沒有人照顧你。”
年少的韓桃坐靠在門檻邊,想要揉一揉這位妹妹的髮絲,卻還唯恐弄髒了那垂髫上的髮帶,他藏在眼底的對這個親生妹妹的豔羨,最後只能在不遠處急急趕來的僕婢威嚇中,化作無處停放的手,縮了回去。
但那時的小公主卻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頭上,“哥哥不要難過,以後我對你好!”
自此之後,韓樂容就常常揹著人偷偷來看他,為他送吃食衣物,替他教訓欺辱他的人,往後十多年直到樂容嫁出宮去,都是如此。
對於韓桃來說,這是他唯一的親人。
而韓桃上次聽到樂容的訊息,還是趙琨封他承恩侯那天,趙琨帶著幾分得意地告訴他亂軍砍死了樂容所嫁的安亭侯。
韓桃想到這就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趙琨,這是真虎。
但也不知趙琨是有心還是無意,安亭侯死了對於樂容來說,或許反而是個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