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敵國暴君寵幸了 第53節(第2/4 頁)
瓶,一邊給韓桃講周圍的環境,“這裡比較靠近魏國邊境,小仗連綿不斷的,只剩下流民了。”
“流民?”
“是啊。”
韓桃聞言,輕輕嘆了口氣。
他站起身來,聽見趙琨在和繡使聊些什麼,應該是聊軍務和都城裡的事,邊境眾城滿目瘡痍,恐怕趙琨也不願意見到此等景象。
天色漸漸暗下來,只有篝火亮著,韓桃的眼睛好多了,勉勉強強能看到一絲光亮,他有些想出小恭,不想再被趙琨抱著把尿一次,於是和陸得生說了一聲之後就摸索著樹幹,往林子稍遠地方走去。
過了會兒他出完恭,林子裡逐漸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
韓桃一愣,一下攀緊了樹幹,他扭頭望向那微微有光亮的地方,轉身又摸索著快步往篝火處走去,悉悉索索的聲音漸漸近了,韓桃越發急起來,連著步子有些跌撞,要出口喊暗衛來。
猛然一下,他還未來得及出聲就被一隻強有力的手壓到樹下桎梏住,那隻手掌捂住了他的嘴,連著身子一下壓近。
昏暗裡韓桃身子狠狠一顫,就要發出聲。
“噓。”是趙琨的聲音。
韓桃這才有些放鬆下來,他的臉都白了,心臟還在猛烈地跳動著。
周圍都是悉悉索索的聲音,大概是很多人的腳步聲交錯著,韓桃看不見,不安地抓住了趙琨的衣袖,沒過多久,不遠處就傳來繡使的聲音。
“公子,人抓到了。”
“帶上來。”趙琨鬆開捂他嘴的手。
“好像是這裡的匪寇,不是杜蘭令的人,”繡使壓著十幾人上來,都是衣衫襤褸,身子精瘦,手裡拿著鐵鍬或鈍刀,只是韓桃看不見這些。“大概是看我們人多還有馬車,以為能搶些錢財。”
趙琨聞言,沉下眼來。
“大人,饒命啊大人——”那些人哪見過這陣仗,都跪下來不停地磕頭,“我們實在是又餓又冷,這才鬼迷心竅,求您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是啊我們家裡還有老母妻兒,實在沒辦法才做這打家劫舍的買賣,您發發善心……”
“大人您可憐可憐我們……”
周圍一下嘈雜起來,韓桃聽見聲響,眉頭微微一皺。“流民。”
他感覺到趙琨回頭看了他一眼。
“匪寇不是這樣的,”韓桃低低道,他在南燕曾經跟將軍剿過匪,那帶著一身殺氣匪氣的土匪,與現在下跪磕頭的這幫人截然不同,“是被逼無奈,落草為寇嗎?”
“我問你們,家中有老母妻兒,你們怎麼還出來做這匪寇?”趙琨問道,“這河裡有魚,山間有野物,就算種田不成也能打獵,怎麼就到了又餓又冷的境地?”
周圍一下歇了聲音。
趙琨冷然道:“說話!啞巴了不成?”
帝王氣勢一出,那些個人都伏在地上不敢抬起頭來,繡使見狀抓了個人逼著抬起頭來回話。
“回大人,”那人身子抖得好像篩糠一樣,“實在是賦稅太重,我等都是逃上山來……”
“撒謊。”趙琨冷冷斥道。
“大人,真是賦稅太重,苛政猛於虎啊——”小小流民也知道什麼是苛政,著急忙慌又砰砰磕起頭來,“翻過那個山頭,有個鎮子,小人原本就是住在那的,若不是賦稅太重實在交不上,我等又怎麼會逃上山做這事,我們也是第一次……”
“四月朝廷就下令減收田租,如今世道賦稅哪裡算重?寡——我看就是你們一個個皆如此說如此行,才叫那些不明事理的人都將責任怪到朝廷上來。”
趙琨冷哼一聲,先前臨州叛亂鬧的也是這一出。
那時他忙著攻打南燕,來不及分兵鎮壓,那幫人險些就要鬧翻天去,後來還是高信領兵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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