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敵國暴君寵幸了 第18節(第3/3 頁)
現在又不信了。”
“韓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韓桃卻只是搖搖頭,緊緊抿唇憋著聲往後退著,看著趙琨的視線越發模糊。
這是他第一次在趙琨面前如此失態,而趙琨看著這樣的他,一下如墜冰窖,心中又如火燒一般,攥緊拳頭熊熊焚著烈火,直髮怒意。
“韓武禮下令,你就心甘情願地去南風館那種腌臢地方,”趙琨一步步走近他,一字一句道,“你說你寫信尋我,為什麼赫連異去了,你卻不跟著他離開?”
“韓桃,你如今在我面前又哭什麼!當初不是你自己選的路嗎!”
“趙琨——”韓桃試圖平復住自己的情緒,他搖搖頭嗓音很沙啞,垂下頭卻又控制不住,攥緊手指,連著肩膀都在輕輕顫動。
“我不是故意的,赫連異那時候被發現了,韓武禮以兩國邦交威脅,我不能因為我一個人的緣故挑起戰亂。”
他看向盛怒的趙琨,無助地搖了搖頭。“但我是真的,真的不想待在那種地方。”
堂堂七皇子殿下,如何會願意受著鞭撻,被迫學習紅倌的技巧,在南風館那半年如同韓桃的噩夢,成了心底的一處幽暗。
趙琨只當是韓桃在南風館接了半年的客,只單想到這一點,他的骨髓彷彿都要寸寸開裂,恨不得將韓武禮手撕了去。
“他怎麼敢如此羞辱於你,”趙琨的話中散發著冷意,“你當年既背叛寡人,早早投入他的懷抱,就是這一點,他也該對你好才是!”
“趙琨!”韓桃卻嘶啞著嗓音,“他不會對我好的。”
以橋正裡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不會樂意見我逍遙。”韓桃也不想再當著趙琨的面撕扯自己傷口。“你知他秉性,我只求你……能夠信我。”
韓桃有多厭惡南風館裡所經受的一切,就有多不願意在趙琨面前提及,如同在皓皓明月面前顯露自己的汙穢。
袖子被一把甩開,趙琨攥住他的手。韓桃抬起頭來,四目相對間,眼睫還沾著淚,無助地看著他。
“趙琨,陛下——”
“寡人不問了,”趙琨的眼神已經佈滿陰鷙,“南風館的一切,寡人都不會再問。”
聲音漸漸沉下,韓桃紅著眼,一點點伸手來想要抱住趙琨,趙琨也任他抱著。他逐漸卸了身子力,埋在趙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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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是南燕的七皇子,是當年憑著趙琨所教一切,逐漸受老皇帝重用的七殿下。
當初韓桃第一次步入朝堂時的風姿叫眾臣驚歎,他一身硃紅官服被趙琨親手畫下,坊間臨摹的畫冊因此被搶買一空。
和親之事後,是趙琨教他逐步登上無限風光之位,此後他奉老皇帝命賑災,隨太子祭祀,入朝堂六部不論做何事都無一點失誤。
母妃像是因此對他多看了幾眼,連著老皇帝都開始重用他,想要將他培養成太子的左膀右臂,待百年之後替韓武禮打理朝堂。
因此他入朝出宮,見他之人無不行禮稱呼一句七殿下,他清冷站在高處,就有無數逢迎之人對他溜鬚拍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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