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敵國暴君寵幸了 第30節(第2/3 頁)
了什麼都好,他抬手來擦掉韓桃唇上血跡,卻發現韓桃被他觸碰,只是輕輕發了發顫,別過頭去不說話。
“他為何沒有反應?”
“侯爺這是——”
御醫一頓,轉而看向韓桃,韓桃倚靠在床頭,長髮垂下,帶著病容,像是發呆般盯著床邊的茶具出神,對於趙琨的擦弄沒有任何回應。
病中美人,如同木雕一般無暇,看一眼都是罪過。
御醫默默收回眼,拱手回答道:“侯爺這是不想理陛下。”
“……”趙琨被這話一嗆,身子一僵,然而知道韓桃無恙,終歸是好的。“退下吧。”
“是。”
御醫們皆退至屏風後。
趙琨又伸手來,想要伸手摸上韓桃面頰,最終還是止了動作,只從宮人手中接過茶杯來,試探著遞給韓桃。
“要喝水嗎?”
韓桃輕輕搖了搖頭,嘴中發苦。
“身子還疼嗎?”
“……”
“寡人不會再那樣待你,”趙琨的聲音在耳邊低低響起,“是寡人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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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桃最終還是接過水杯來,俯身掩面漱了漱口,他對上趙琨的眼,不知為什麼趙琨就換了個性子,對他,趙琨總是喜怒無常,但或許這也有他自己的錯處在裡面,是他終歸對趙琨沒有講明一切,總是遮遮掩掩,才叫趙琨一再地多疑。
他垂下眼,胃裡泛著難受。
但這樣差的身子,朝不保夕,如果按照陸得生的方子慢慢清除餘毒,至少還要再兩年的時間,他也想加快這個程序,也想早日以健康完全之身來到趙琨身邊,只是太難。
“毒是從哪裡來的?”趙琨問他,“……你身上備著救命的藥,可你卻從來不與寡人說。”
他沒有回答。
趙琨的手摸過他面頰,指腹帶著糙意,像是恨不得逼問他,又不忍下重手,聲音漸漸低了下來。
“幾年前你在南燕就是這個性子,如今到了齊國,你還是這樣。韓桃,在你身上寡人感受不到你半分愛意,可既已經是如此了,你卻非要在寡人面前伏低做小,故意討好——”
韓桃的眼慢慢抬起來。
“我沒有。”
“什麼沒有?”趙琨追問道,“你若不喜,你就該給寡人一個痛快,為什麼還要裝樣子來矇騙,你明知就算你真的不喜,寡人也不會對你做什麼,可你還是要來騙寡人。”
他生平最恨被人算計,最恨受人矇騙。
但他甘願被韓桃騙了一次又一次,就算是韓桃在他面前伏低做小,出宮了又與旁人廝混,可他看到韓桃吐血,他還是心軟後悔。
“不如寡人放你出宮如何?”趙琨輕輕問,語氣卻又有幾分殘忍,“你要什麼,權勢地位,金銀玉器,寡人通通讓你帶出宮去,與你的心上人雙宿雙飛。你自己去選你想要的一切,也不必在寡人面前偽裝自己。”
他就這樣還韓桃自由便罷了,總歸留在宮中彼此糾纏,叫兩人都痛苦。
但他卻又捨不得,想著就這麼痛苦下去也罷了,做一對彼此怨恨的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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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殿內沉寂著,宮人皆已退下,兩人都沒有說話。
韓桃最終動了動指尖。
“陛下是要讓我出宮?”他的嗓音有些沙啞,蜷坐在床榻上,“為何忽然如此說。”
“應承恩侯之所求。”
“陛下那日在浴池中,不是說想要臣的伺候嗎?”韓桃偏頭看他,不知在想些什麼,聲音很輕,“為何當初那般生氣,如今卻不計較了。”
韓桃像是真不明白,像是在奇怪趙琨的態度。
他只是毒發一場,趙琨卻態度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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