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敵國暴君寵幸了 第49節(第2/4 頁)
扶著他下馬,隨即負手往前走去。
“這麼短的時間,你是怎麼佈置完備又能攻入山中……”韓桃跟在後邊,想找些話說,“從京城到這裡,坐馬車就需要一日的時間。”
“繡使快馬回城報信,費去半日光陰,寡人率繡使快馬至此處,再是半日,”趙琨看向他,“一夜時間,佈置乃成。”
“我二叔——”
“他在那邊等你,去吧。”
趙琨抬手一掀簾,快步進了屋內,簾子又放下,倒叫站在空地上的韓桃有些手足無措,又猜測趙琨是不是真的生氣了,明明為他解毒的時候還不是這樣。
他盯了會兒那簾子,隔壁屋子的陸得生就抬窗喊話了。“人沒事吧,快進來。”
於是他只好往陸得生那邊走去。
才一進門,韓桃就被陸得生抓過手來把脈,陸得生絮絮叨叨說著這一日有多擔心,叫自覺食難下嚥,覺也沒睡,陸得生把了一會兒,漸漸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怎麼了二叔?”
“他們是不是餵你吃了什麼東西,怎麼叫你腎精有損,提起發了毒?”陸得生看向他那一身髒汙外衫,抬手來撥開衣襟,沒意外瞧見那些個旖旎紅痕,臉又一黑。
韓桃慌忙攏衣解釋道:“是合歡蠱,這個是趙琨留的。”
陸得生臉色才有些緩和。“倒去的及時,白白便宜那小子。”
“我……”
“蠱毒還沒排乾淨,我為你寫一張方子,你沐浴回來吃了藥,好好睡一覺。”陸得生抽出紙來,“睡醒過後身子若還有反應,就叫趙琨幫你一次,若是幫的次數多了,就叫他提頭來見。”
“二叔,他是北齊皇帝,怎麼能提頭——”
“北齊皇帝怎麼了,你這毒被誘發的突然,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么蛾子,”陸得生幾分煩躁,“出門帶了這些個藥,關鍵時候連人也保不住。”
韓桃知道陸得生說這話是在說他自己,離開客棧的時候他就把異常告訴陸得生,故意叫陸得生半路裝肚子疼,實則回去向繡使與趙琨傳信。
他嘆了口氣,說道:“這事是侄兒自己的過錯,若聽趙琨勸告不出京,就什麼事也沒有了。”
“去巫神廟或許能有解毒之法,救你性命,何況你對你母親有孺慕之心,人之常情,”陸得生寫完方子,抬起頭盯著他,“他人算計你,那是他人的過錯,莫怪自己。”
“是。”
陸得生的語氣也緩和下來。“去吧,沐浴完睡一覺,什麼事也沒有了。明日這時候,二叔接著陪你去巫神廟。”
“好。”韓桃微微頷首,站起身來。
水是已經燒好了的,還有人伺候韓桃沐浴,只是韓桃羞於叫人見到身上痕跡,因此沐浴的時候都叫人出去了。
累了一天一夜的時間,趙琨大概已經在隔壁睡下了,韓桃浸在浴桶中,漸漸洗得也有些睏倦,想著等趙琨醒來之後,是不是要過去認個錯。中途陸得生又進來了一趟,叫他喝下了清除餘毒的藥。
直至他洗完了重新換上乾淨衣裳,絞起頭髮來垂在頸邊,用長巾一點點擦乾,他又忍不住望向外頭巡查的兵,旁邊就是趙琨歇息的地方。
他起身來,披散著長髮,開門又到了趙琨屋門前。
“侯爺,陛下正在歇息。”繡使攔到。
“我知道。”韓桃透過破舊紙窗,看向屋內。石頭堆砌起來的牆冬暖夏涼,裡頭陳設雖然很質樸,卻也不簡陋,但與宮中相比天差地別,趙琨竟也睡得如此安逸,可見實在是累到了。
“不會打擾陛下歇息,”韓桃看向繡使,“本侯只是進去看看他。”
“這——”
“不必擔心,待陛下醒來,便說是本侯的意思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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