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敵國暴君寵幸了 第44節(第2/4 頁)
幾個皇子的肆意欺凌,無能為力。
她漸漸跳不動,或者說,跳不下去了。
“我這位母親做得不稱職,從來沒說過愛他……”杜蘭亭最終跪在床邊,憐愛地看著自己的孩子,淚滴在韓桃的面上,又被沾著血的手輕輕擦去,“可若有機會,嬤嬤您再見他,只盼他知道……他是被愛著的。”
“他是我的孩子,是我杜蘭亭的孩子。哪有母親會不愛自己的孩子呢?”
昏暗中那道月白色的身影因為疼痛而在微微發顫,又強忍疼痛,吻上韓桃的面頰。
蠱蟲開始細碎地攀爬著,順著床榻往上爬。血手勾著韓桃的指尖,嬤嬤跪在一旁,泣不成聲。
直到伏在床邊的身子漸漸冷了。嬤嬤知道,這座深宮再也困不住她的小姐了。
用愛卿一人足
勤政殿裡,韓桃抱膝坐在龍椅邊,最終久久沒有回神。
趙琨檢查完傷口後,為他重新披上長衫,抬手輕揉了揉他腦袋,韓桃也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偏頭,靠上了趙琨胸膛。
他長到二十多歲,第一次體會到尋常孺慕之情,然而親者卻已逝去,甚至於因著這二十多年來的隔閡,他如今親耳聽到自己的母妃因自己而死,內心卻也調動不出太多的悲傷。
他再竭力在記憶中搜尋淑妃的長相,也只記得人人誇她貌美,自己卻從未細瞧,乃至記憶模糊,記不清晰。
“趙琨,我不知為何心中難受不起來,但又難受得厲害。”
“那便不要再去想了。”趙琨安慰道。
他低頭,輕輕嗯了一聲不知在想什麼,沉默了好久,忽然又重新起身來。
“你去哪?”
“我想去找我二叔。”韓桃回答道,光腳站在地上,眼神茫然又堅定,“二叔說曾有人給他送了一封信,因此他才下山來,我想看看信上的字跡,又想找到送信的人。”
他想找人將自己的母親畫下來,想多從別人口中聽到些關於母親的事,想多看看外人眼中的母親是個怎樣的人。
趙琨一邊追上他,來給他穿鞋。
“寡人替你去找,”趙琨抓住他腳踝,“但你先將鞋穿上,既然巫醫有法子解你的毒,寡人就將天下巫醫都召進宮來,你母親原本就是巫醫,巫神廟中應該也留有關於她的文書。”
“真的嗎?”韓桃低下頭,看見趙琨抬起他的腳。
“自然是真的。”
“那我能自己去嗎?”韓桃問道。
趙琨手一頓,抬起頭來:“你想出宮回南郡?”
“巫醫不能離開巫神廟,這是神廟規矩,你沒辦法讓她們進宮的。”
南燕既亡,如今歸於齊國的這部分國土就成了南郡,韓桃猶豫看向趙琨,不知道人會不會答應。他也是忽然來的念頭,這念頭就在他心中迅速放大。
他知道自己這幾日的身子好像漸漸好起來,二叔說總有一日毒會慢慢排出體外,他會平安康健。
但若真是如此,趙琨與二叔又為何會在此刻查當年是誰救了他?
這幾日趙琨天天往陸得生那邊跑,一待就是一下午,陸得生也不說什麼。韓桃不是傻子,他心中隱約有點猜想,卻不敢說出口。
他想親自去母親待過的巫神廟看看,想看看那所謂的巫神,看看那吃了他母親,又讓他活過來的蠱蟲。
“我可以照顧好自己。”
“寡人不在,你先前還差點讓高信扭斷胳膊。”趙琨站起來,負手看他,“不準去。”
“來回就十多日,”韓桃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件事上固執起來,“陛下讓我去一趟,我很快就回來了。”
“你究竟知不知道你這身子按著藥來,每隔七日就要吐一回血,一路車馬顛簸,風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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