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節(第2/3 頁)
看到孟清和手中的圖紙,迪亞士如五雷轟頂,焦急道:“爵爺,我發誓,這是一張火炮圖紙!”
孟清和捏了捏額角,之前是圖紙,現在也是廢紙。
這位仁兄怕是忘記他帶著書在海里泡過。被救上船,也沒有第一時間檢視圖紙的情況,不然的話,不會是這個樣子。
實在看不出什麼,孟清和只能放棄,轉向通譯,道:“問他,這上面的內容,他還記得多少?”
通譯詢問迪亞士,對方立刻由沮喪變得精神起來。
“爵爺,我記得大部分!”
“真記得?”
“向上帝發誓,不敢欺騙您。”
“那好,畫下來。”
孟清和著人準備紙筆,知道迪亞士不會用毛筆,讓長隨找些木炭送來。
“勞煩趙通譯了。”看著這個紅毛畫圖,沒畫完,別讓他出來到處跑。
“下官領命。”通譯拱手,一定完成任務。
迪亞士抱著遊記和紙筆離開,他比孟清和更急於將圖紙復原出來。
廂房內又剩下孟清和一人。
茶水已經涼了,略微苦澀的味道,讓他的大腦更加清醒。
迪亞士這個人,比他預想中的更加有用。
歐洲的火炮,在這個時代,最用名的就是被大明仿造的“佛郎機炮”。迪亞士畫出的圖紙會是什麼樣,他很期待。
還有火銃,迪亞士能畫出火炮圖紙,對火銃也應該有所瞭解。
如果證實可用,可獨闢一間工坊,令工匠試造。
想到這裡,孟清和又搖搖頭,在大寧製造火炮易招人口舌,也不合朝廷規矩。更重要的是,萬一永樂帝再下一道技術保密的敕令,把工匠調走,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不如將圖紙送去北京軍器局,工部會記著他的人情,有沈瑄在,功勞均攤,落在大寧的好處也不會少。
對,就這麼辦。
打定主意,孟清和起身去了書房。
提筆寫就兩封書信,一封送往北京,一封送往宣府,又將信中的關鍵內容謄寫到奏疏上,蓋上官印,令親衛即刻啟程,快馬加鞭送往南京。
大食商船,佛郎機火炮,從歐洲來的冒險家,即將再次起航的鄭和船隊。
孟清和心中有許多不確定,卻有更多的興奮。
沈瑄不在身邊,這種興奮無人分享,搓著手在書房內轉悠幾圈,仍是平靜不下來。乾脆向定國公學習,換身衣服跑到府內校場找人切磋。
伯府內的親衛和錦衣衛一起被嚇到了。
和興寧伯切磋武藝?開什麼玩笑!
燕山後衛一直有傳言,興寧伯是沙場真英雄,鐵血純爺們,靖難期間,一戰斬首八級,武力值非同一般。
此言若是屬實,同他切磋是找虐,沒人願意幹。
若純屬虛構,更加糟糕。萬一在切磋過程中失手,不小心讓興寧伯擦破點皮,磕碰到哪裡,百本百有定國公在後邊等著。握拳尚好,擦刀的話,小命休矣。
無論哪種情況,敢和興寧伯比劃都是找死。
軍漢們耿直,喜好用拳頭髮展友誼,發展到韃靼瓦剌兀良哈都沒關係,物件是興寧伯,堅決不行。
親衛和錦衣衛抵死不從,孟清和只能一個人在校場裡舞刀弄槍,狂劈腰刀五十下。
劈完發誓,他再也不嘲笑沈瑄沒朋友了。
這就是高處不勝寒,寂寞寒江雪的感覺嗎?
手持腰刀,孟清和抬頭望月,深深嘆息。
劈刀的結果,一連幾日,孟清和的胳膊都酸得抬不起來。
即便如此,也要每日到衙門點卯,認真工作。
處理完公務,還要換上一身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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