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節(第2/3 頁)
經過長期的鍛鍊,他終於寫出了一筆不錯的臺閣體。筆鋒間流淌的肆意被嚴謹取代,以四年前的手書對照,雖有相似之處,給人的觀感卻已截然不同。
通讀一遍,孟清和有些詫異。不知不覺間竟寫了這麼多。
如此多的內容,全都謄上奏本明顯不可能,若是劃掉部分又未免可惜。
轉轉眼珠,孟清和有了主意。
再拿起筆,不謄內容,只寫綱目,如果皇帝感興趣,定然會召他奏對。當面說,肯定比寫在紙上更形象具體。
謄寫過後,孟清和帶上奏疏,打算到隔壁找沈瑄幫忙潤色。
侯二代打仗一流,文采同樣非凡。
護衛在牆邊架上梯子,孟清和三兩下爬上牆頭,剛要躍下,發現下邊正有人仰頭看他。
“興寧伯?”
張輔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整個人都石化了。
孟清和在牆頭朝張輔抱拳,“信安伯有禮。”
侯府的護衛熟門熟路的架上梯子,等孟清和從牆頭下來,才把梯子撤掉。
張輔仍未從震驚中回神。
他看到了什麼?堂堂一等伯架梯子翻牆?
京中傳言定遠侯愛好爬牆,他以為是汙衊,要麼就是自汙。但看興寧伯今日舉動,張輔不確定了。
跟隨朱棣靖難的燕軍都知道,定遠侯和興寧伯的交情好到睡一間帳篷,用一雙筷子。親眼見證了興寧伯翻牆的舉動,張輔不得不重新思考,京中關於定遠侯的傳言,到底有幾成真幾成假。
看著石化中的張輔,孟清和實在不忍心再打擊這老實孩子,撓撓下巴,解釋道:“信安伯莫怪,在下有要事同定遠侯商量,事急從權,抄段近路。”
抄近路?
張輔無語。
抄近路就能爬牆?
他家和成國公是鄰居,也時常有要事相商,每次不是規規矩矩從大門走?敢爬牆,護衛能用長槍把人紮成刺蝟。
心中仍有疑問,張輔卻沒再深究。
總覺得,還是不繼續問比較好。
就當興寧伯說的是實情,誰讓興寧伯和定遠侯的關係好。
關係好?
猛然想起京中的另一則流言,張輔腳步一頓,看向正笑呵呵同侯府護衛打招呼的孟清和,用力一拍腦門,想多了,一定是他想多了!
從護衛口中得知張輔目睹孟清和翻牆一幕,沈瑄沒多做解釋,請張輔入內,十分坦然。
沈瑄的態度讓張輔汗顏,他果然是想多了,思想太不純潔。
似沒看到張輔尷尬的神色,沈瑄開口問道:“信安伯可是為北平練兵一事?”
張輔精神一振,“正是。”
自永樂帝下令沈瑄鎮北平,以朱能邱福為首的燕軍將領都給沈瑄遞了帖子,多少流露出想送子弟北上的意思。對此,永樂帝也是睜隻眼閉隻眼,想到邊塞去和韃子打仗,總比窩在南京的好。
靖難結束了,不意味著天下太平。
北邊的殘元仍是心腹大患。
戰馬就該馳騁在草原,武將就該衛護國門,征戰沙場。
江南之地,金陵脂粉,會消磨掉戰士的銳氣。沒有了鬥志的軍隊,便如鏽掉的戰刀,再殺不得人。
朱能沈瑄等將領,朱棣不擔心。但他們之後呢?誰能保證不會多出幾個李景隆之流?
果真如此,朱棣哭都沒地方哭去。
打韃子?洗洗睡才更實際。
跟隨朱棣經年征戰的將領,多少能猜到他的心思,活動間也掌握著分寸。自己不能隨便動,親族子弟卻可以送到軍中磨練。不說封侯拜相,至少能練出一身本事,不墮先人名聲。
朱能等人多是派人遞話,張輔卻沒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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