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第3/4 頁)
牌就貼在她的後腰處,隔著一層薄薄的錦袍,烙在她腰際。
這對青葛來說,很煎熬。
她只能壓下十四年來刻在骨子裡的禁錮,並讓自己緩慢地恢復過來。
好在,暗衛柔韌如水,可以隱藏在任何常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同樣暗衛擅偽裝,也可以偽裝成任何性情模樣。
於是在這奔馬的疾馳中,她終於讓自己處於鬆弛的狀態。
但放鬆下來後,青葛回想著剛才的種種。
她明白,寧王看似狂妄的舉動背後其實自有其道理,他這個人多疑,多疑到了他並不信任和他聯姻的夏侯家族,是以在遇到西淵刺客後,他乾脆一劍劈車馬。
聯姻他要,夏侯家嫡小姐他要,但是那些附送的嬤嬤丫鬟護衛他統統不要。
此舉實在離經叛道,畢竟那是來送嫁的,不是來賣女兒的。
但寧王就是這樣的人,她並不意外。
其實脫離了那羅嬤嬤和莫經羲,青葛倒是喜歡的,畢竟這就是她的監工,誰願意天天被一雙眼睛暗地裡盯著呢。
不過——
如果他們徹底被趕走,誰來給她第二筆第三筆銀子?
其他人也就罷了,給銀子的莫經羲她得想辦法撈回來。
或者那個羅嬤嬤也行,羅嬤嬤不像是尋常嬤嬤,應該能幫她通風報信要錢。
這麼想著時,寧王已經帶著青葛來到了一處驛站。
抵達驛站,就見早有侍衛在此接應,寧王帶著青
() 葛,在那林立侍衛簇擁中,進入驛站。
那驛站說是驛站,卻更像是一處府邸,踏入其中,可以看到亭榭池沼,並藥欄花-徑,院落中掛了燈籠,燈籠的幽光在雨後朦朧夜色中瑩瑩亮著。
來到那房間前,寧王側過臉,望向青葛,道:“今天先歇在驛站,明天王府來驛站迎親。”
青葛聽聞,問道:“殿下是說……只留妾身一人在此?”
寧王勾唇一笑:“你大可放心,如今已經進入禹寧地界,本王就不信哪個不長眼的還敢找死。”
這話一出,煞氣四溢,擋都擋不住。
青葛垂著眼睛,溫順地道:“妾身自然聽殿下安排,可是妾身自家中帶來的隨從僕婦丫鬟,還有護衛,他們人呢?”
寧王:“已經請他們回去了。”
他用了一個“請”字,這話是如此的客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規規矩矩給人家喝茶請走的呢。
他從來都不講理,她早習慣了順從。
可現在她只能和不講理的主人據理力爭:“殿下,那些都是妾身用習慣了的,若是離了他們,妾身有些不習慣,況且那是妾身的陪嫁。”
寧王毫不在意:“不習慣也得習慣,至於陪嫁,不要也罷,都是些沒用的人,等你嫁過來孤給你安排更好的。”
青葛:“可是——”
寧王打斷她的話:“你們夏侯家也是百年世家,不是說家規甚嚴嗎,怎麼,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的道理不懂嗎?”
他似笑非笑地望著她:“還是說,夏侯小姐連這些都不懂,要不要本王找宮中的嬤嬤來教你?”
青葛聽著這話,她明白,如果是真正的夏侯見雪,只怕是氣都氣死了。
這種世家大族最重名聲,遇到主人這種不講禮法的,還不氣瞪眼。
也幸好是自己,她不會計較這些,也不會在意,隨便他說什麼都行。
就算他罵夏侯家死全家也可以。
不過,如今作為夏侯家的女兒,她還是得捍衛夏侯家的尊嚴,好歹意思性地再掙扎一兩句?
於是她正義凜然地開口了:“殿下,夏侯家與殿下的婚事,乃是天子所賜,殿下既和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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