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獵戶的養家日常 第112節(第3/5 頁)
咧道:“吳老二那個人面獸心的東西倒是會偽裝,連你們都被欺瞞過去了,也是,外面的人都說吳家那兩個老東西心軟慈和,是頂頂的大善人,我聽著都想發笑,再沒比他們更壞的人。”想到大丫身上的傷,也是難以啟齒,怕是對親孃也不敢說吧?
咋說啊,她想到她娘說的,婦人脫了褲子,那處全是被折磨過的痕跡。
她是個未出嫁的姑娘,她娘也不好多說,怕嚇著她。但劉稻草是個好八卦的人,村裡不是沒有手帕交,也有成了親的小媳婦,說起夫妻間那檔子事兒,一個個都是面紅耳赤,反正就是正常的幹那事兒,不會搞得下頭那麼慘,不會被滴蠟燭油,不會留下印子。
“那不是夫妻間的情趣,是折磨。”這句原話是她娘說的,她一個接生婆,見慣了那個地兒,說完都沉默了許久。
所以這事兒她也不知該咋說,這倆都是漢子,而這些是婦人家的私密事兒,最叫人難以啟齒,她怕自己說出來,回頭叫大丫姐知曉,她會羞憤自盡。
大著肚子還被折磨,她想想都惡寒得很。
不過喪良心的吳老二可不止這一件事可說,劉稻草下意識看了眼四周,低聲道:“前頭吳老二在鎮上帶回來一個賣身喪父的女子,花了二兩銀子,說是看她老實,買回來伺候大丫姐,她如今大著肚子幹啥都不方便,買個丫頭貼身照顧她,也叫她方便些。”
陳三石聞言直點頭,衛大虎卻是皺起了眉。
“吳家門院高,村裡人戲稱他們家是‘小地主’,他們過日子也照著這個標準來,和咱這些泥腿子不同,人家白日都是關門閉戶過日子,裡頭啥樣,咱外人都不曉得,好壞都爛在院裡。那丫頭買回後,我也見過幾次,回回都見她攙著大丫姐出門溜達,瞧著還算老實。”說到這兒她皺了皺眉,有些嫌棄自己看眼的本事,“可不知從哪一天開始,大丫姐再沒有出過門,連那個丫頭也是,我最後一次見她是在河邊兒,穿著一身新襖子,頭上簪著花,就和那新婦一樣。”
衛大虎還有啥不明白的,兩條粗眉擰成一團,惡聲惡氣問道:“吳老二納了她為妾?”
“不知道,吳家沒透出話來。”劉稻草說,“但那是她最後一次在河邊洗衣裳,後頭再沒出過家門。”
“那不讓我姐出門是啥意思?”陳三石著急問道:“他是不敢叫我們知曉他納妾,擔心我們家上門鬧,所以攔著我姐不讓她回家?更不准她往家裡遞信兒?”
“若是如此還罷,吳老二分明就是要把你姐拖死!”劉稻草咬牙切齒道:“不曉得那個女子是咋把他迷得團團轉,如今吳老二一顆心都撲到了她身上,她說啥就是啥,他們不準大丫姐出門,更不准她往孃家捎信兒,大丫姐若鬧,吳老二就不給她吃的,活活餓了好幾頓才給那麼一碗米水飯,她可是懷著孕的婦人,哪裡經得住這般餓!”
陳三石一雙眼睛瞪得都要脫出眼眶,雙拳死死攥著,牙齒咬得嚯嚯作響。他姐懷的可是他的孩子,他怎麼敢這麼對她?!
衛大虎亦是氣息不穩,他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然後呢?”
“有些事起了個頭,就受不住尾。”劉稻草眼睫低垂,把她娘看見的聽見的說給他們兄弟聽,“那一日,吳家來人叫我娘上門瞅瞅吳老二的媳婦,說她不小心摔了一跤,磕到了肚子,還流血,擔心娃子保不住。十里八村眼下是啥光景你們也曉得,別說去鎮上請大夫,便是赤腳大夫都不好請,何況吳老二和那個女子心裡有鬼,咋可能願意叫別人知曉?大丫姐摔倒這事兒他們是瞞著人的,還是大丫姐痛得嘶聲大叫,被正好路過的吳婆子聽見了,吳家人口多,雖是住在一起,但各房人過各房的日子,他們夫妻倆鬧成啥樣吳家那兩個老的從來不管,但大丫姐肚子裡懷著吳家的孩子,這事兒被吳婆子撞破了,這才連忙叫人請了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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