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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鎮開口打斷他,聲音滯澀:「你知道…你做得這些是錯的嗎?」
李元沉默片刻,心頭那種悶,無處釋放:「曾經不知道,現在……知道了。」
說完之後,心裡的沉悶感似乎也隨之釋放出一些。
吃完飯,夜色漸深,光線越來越暗,直至被黑夜完全籠罩,落地窗外,大面積的樹木被大雪覆蓋,雪已經下了一天,積得很厚,白茫茫一片。
大家商量著一起出去打雪仗,阿善套了件高領毛衣,裹上羽絨服,戴上毛線帽,圍巾,手套,捂得嚴嚴實實,跟著出去。
昏黃光線從透亮的落地窗裡散落出來,雪花漫天飛舞,晶瑩剔透,像是細碎的銀星,落了滿地。
阿善捧著雪,只露出一雙盛了笑意的眸子,甜得要命。
李元站在二樓陽臺看了會兒,緩緩抬步,拿起搭在床頭的深色外套,下了樓。
雪越下越大,剛才景妍扔了個小雪團砸到阿善身上,砰的散開,有雪花落在她的毛線帽子上,羽絨服上,脖子裡,化成水珠,流進她的頭髮裡,冰冰涼涼的,比這個天氣還要冷,凍得渾身一顫。
景妍似乎想借著打雪仗的機會,把這段時間在阿善身上吃得暗虧,都找回來,就盯準了她,追著砸。
鄭澤護著阿善,她笑著躲在他身後。
景妍討不到好處,恨恨地跺了跺腳,漸漸轉移目標。
大家笑鬧成一團,熙熙攘攘。
阿善脖子裡進了雪,冰冰涼涼的,不舒服,見沒人注意她,便走到非拍攝區域的角落裡,想要用整理一下。
剛走到牆後,就被人攬著腰,絆住腿,一下子放倒在雪地裡,雪下了一天,鬆軟又厚重,並不疼,她還沒來得及驚呼,李元整個人一下子壓了上來。
阿善面板白,耳垂薄軟,被冷風一吹,凍得通紅,他一口咬在她耳朵上,很用力。
她忍著痛,壓低聲音,怒斥:「李元,你瘋了!」
他緩緩鬆開口,抬起頭,漆黑的眼神定在她臉上,雪花大片大片地往下落,落在她的眉眼上,她的肌膚像雪一樣白,唇瓣是淡淡的櫻粉色,怎麼看都看不夠。
喜歡一個人可能只是一瞬間的事,但放棄一個人需要一輩子。
他做了很多錯事,配不上如雪一樣純潔無瑕的她。
徐善說得對,對於被害者來說,霸凌者和旁觀者也許都一樣,可對於公眾來說,這兩者卻有本質區別,霸凌者手染鮮血,受千夫所指,而旁觀者隱匿在人群中,就可以得到赦免。
就像他和徐善。
阿善注意到他紅了眼眶,眼底滿是血絲。
李元聲音沙啞,像是壓抑著太多東西,喃喃道:「徐善,我真的錯了嗎?」
阿善只是看著他,並沒回答。
他抬手擋住她的眼睛:「徐善,最後一次,原諒我。」
說著,他俯下身子,發了狠地含住她的唇瓣,用力啃咬,似乎用盡了全部力氣。
大雪紛飛的夜裡,一牆之隔,轉角處,嘉賓們笑鬧著,打著雪仗,雪團在空中散開,漫天飛舞,在昏黃光線下,折射出漂亮的光。
而這邊,雪地裡,李元旁若無人地親著阿善。
他心口悶得發疼,心頭梗著的那句「我不會再打擾你了」,在嘴邊纏繞好幾圈,還是沒有說出口,沉默著。
其實他出現與否,她的眼裡都沒有他。
第37章 曝光 好感度七十
第二天, 清晨微光透過大片落地窗,散落進別墅裡,把客廳照得透亮。
因為是最後一天錄製, 嘉賓們起得都很早,各自收拾行李, 來的時候,可能只有一個行李箱,可在訊號小屋住了整整一個月, 大家或多或少都添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