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差的一屆魔教教主 第70節(第1/4 頁)
</dt>
酒醉的刀客,指天罵地;風流的少俠,吟風弄月;心懷鬼胎的人或妖,對面而坐,竊竊私語。
金麟兒:“你看這些人,他們跟我們都沒有關係,單個看來,有些甚至令人厭惡。你從來都看不起王室,看不起許多人,自不會去守護甚麼大雍國祚。”
孫擎風不解:“你這樣看我?”
金麟兒搖頭:“你教過我,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上天有生生之德,君子當有民胞物之量。你有君子仁心,仁愛萬物。你脾氣暴躁,只是率性而為,不喜歡那些惡人。你若犧牲,不會是為了大雍,而是甘為人間生靈獻身。可是,我就是不想讓你走。”
孫擎風:“雲柳鎮上日子快活,當時學過的東西,你是一點沒忘。”
金麟兒:“我不會忘記的,是同你相處的時光。”
孫擎風釋然地笑,從未有如此神采飛揚的時候。
他摸了摸金麟兒的臉頰,苦笑著說:“前幾日,我亦曾想過,這生離死別的能怪罪誰?”
金麟兒:“怪誰?”
孫擎風:“還是要怪你。”
金麟兒:“怪我做甚?好吧,你想怪我,那必定是我的錯。”
孫擎風捏著金麟兒臉頰上的軟肉,用力地揪了一把,一本正經道:“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此時前來,讓我白白荒廢兩百年光陰,又匆匆度過最後十年,必會抱憾終身。”
金麟兒:“君生我未生。誰讓你不愛我爹,偏偏要愛我?”
孫擎風沒好氣地瞪了金麟兒一眼,終於捨得把他放開,冷哼一聲,道:“當然,大哥不會傻到去尋死,往後咱們的日子還很長。你把松樹照料好,水不要澆太多,免得把根漚壞了。”
金麟兒失笑:“大哥,你這樣的護法,怎會異想天開,覺得自己能教出個合格的魔教教主?”
他說罷趕緊抱住孫擎風,免得他教訓自己,卻很快就痛快地鬆手,把孫擎風往外推:“大哥,我愛你,去你的吧。”
孫擎風邊走邊回頭,用食指指著金麟兒,點了兩下:“早睡早起,明日不許出岔子!”
觀棋
翌日, 眾人卯時已起, 聚在化生殿前。
化生殿,乃是少室山上最古老的佛殿, 殿中供奉著大願地藏王菩薩, 香火鼎盛。殿門左右的石壁上, 刻著一副對聯,上聯是“眾生度盡, 方證菩提”, 下聯是“地獄未空,誓不成佛”,
兩聯聽來平平無奇, 但刻寫者大有來頭, 相傳乃是武林盟草創時,盟主岑非魚和趙靈分以鐵槍、彎刀直接勾畫寫就。
而來三百載,石壁上的縱橫溝壑竟仍如此深刻,俠氣從未消退。
大殿坐東朝西, 西面背靠高山, 殿堂半嵌在崖壁中。
殿門前, 空地平整寬闊,縱橫皆有三十餘丈。
地面上,橫著一方以青石砌成的圍棋盤,棋盤高約三尺,縱橫十數丈。棋盤的西、南、北面各設有一方高臺,像是供人高坐其上觀看弈棋的。
然而, 高臺觀棋,絕無可能——這棋盤的盤面天生殘缺,東面有一片斷崖,山崖高逾百丈,棋盤的經緯至此消失。
千古一局棋,輸贏下不完。
棋盤名為“經緯千古”,是勸人不爭。
陳雲卿笑說:“此一傳聞,多半是後人附會之說。我聽過另一個說法,這棋盤原本砌得方方正正,岑非魚找趙靈下棋,眼看著就要輸了,兩人有個賭約,岑非魚毀約耍賴,一掌下去把棋盤拍爛了。”
金麟兒頭次看見這經緯千古,原本心中唏噓,聽陳雲卿這樣一說,又覺得甚是有趣。
他站在斷崖前,放眼東望。
遠山層巒浸染秋霜,紅日初生,輝光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