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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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淮祀立馬牢牢閉上嘴。
姬冶沒想到連著自己都被綁上了,可見姬央這回真心動了怒。只他自思這事雖有些過激,卻無半分錯處,心裡又躁又鬱。
樓長危臉黑得跟鍋底似得,一路上沒理他二人,將他們押到澤華殿前,將樓淮祀從馬上拎下來往地上一扔,交給迎出來的單太監,轉身便走,衣袍一角還打到樓淮祀的臉上。
“胳膊要斷,背要斷,腿快麻了。”樓淮絞著眉,可憐地哀聲道,“何伯,您老何時變得鐵石心腸了?我小時您老還將我抱在懷裡哄呢,我大後,你就任我綁成一團倒在地上?”
何太監無奈瞪他一眼:“不許多嘴舌,聖上今日動了真火。小郎與三郎都仔細些,不要惹得聖上震怒。”他說罷,伸手將樓淮祀拉起來,叫左右小內侍,“鬆綁。”
樓淮祀一得自由,吹吹手腕上勒出的兩道血痕,想著得拿藥敷敷,他爹不知輕重的,別給弄斷了,他可是要娶親生子之人,殘了兩隻手可怎生好。
單太監是練家子,捏起樓淮祀的手,捏了捏:“好著呢,毫髮無傷。”
樓淮祀小聲問:“舅舅真生氣了?”
“這生氣還能有假?”單太監沒好氣道。
樓淮祀有些摸不著頭腦,退一步,貼近姬冶,悄不可聞道:“舅舅這怒火來得蹊蹺。”伸伸脖子艱難道,“齊淑妃不會真是舅舅的心上人罷?以往舅舅跟舅母的情深意重,難道是哄人的?心頭愛掌中寶莫非是齊淑妃?”
單太監狠狠地咳了幾聲。
姬冶更是氣得狠狠踹了樓淮祀一腳,滿嘴胡唚,恨得想扒他的皮。
“哦對,上皇也在呢。”單太監笑眯眯道。
“外祖父也生氣?”樓淮祀有點發懵。
“正是,上皇也生氣。”
“這是為何?”樓淮祀忙問。
“豈可揣測上意?”單太監甩了記拂塵,“小郎君與三郎君切記謹言慎行。”
姬央慢條斯理地翻著卷宗,平靜無波,倒是一邊品茗的姬景元有些尷尬。姬央的大小老婆,王皇后是姜太后看中挑了給兒子的,齊淑妃是姬景元看著不錯塞給兒子當美妾的。
妻賢妾美嘛,齊家女生得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婉轉風流,這樣一個大美人,也就他這個當爹的心疼兒子才會將她賜給兒子做妾。
這些年姬央內院清靜,妻妾和睦,登基後,後宮也沒生出什麼勾心鬥角的事。姬景元很不要臉地將功勞攬到了自己身上。沒想到啊,姬央為皇三年還沒滿呢,齊淑妃家人就鬧出事來,哼,齊祜好大的狗膽,竟敢以國丈自居?怎麼?還想讓齊淑妃取王皇后而代之?人心無際,當了皇后之後,生下龍子,是不是還要生出不臣之心?
事情傳到宮中,齊淑妃委屈得直掉眼淚,脫掉簪環跪在王皇后面前請罪,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美人垂泣,別有一番殊色動人心絃,王皇后都叫齊淑妃哭得心軟了。
樓淮祀和姬冶跪澤華殿內,見姬央一字不說,一眼不看,二人絞盡腦汁也沒想明白自己錯了哪處,雙雙心裡有點打鼓。
直等得樓淮祀膝蓋跪得發麻,姬央這才道:“說罷,近日都做了什麼好事?”
樓淮祀看了眼姬冶,回憶了回憶,反問道:“緊要的還是不緊要的?”
“你只揀你覺得緊要的事來說。”姬央道,“記得別說漏了。”
樓淮祀不敢隱瞞,將自己除夕到春年狗屁倒灶的事盡數翻出來,交待完後,眼巴巴看著姬央,試圖尋點蛛絲馬跡出來。
姬央卻不理他,敲敲桌案,問姬冶:“你無事交待?”
姬冶遂也揀了幾件自以為緊要的事。
姬央看他們:“再無他事?”
樓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