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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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夫人笑不可抑:“屆時你們自玩去,陪我一個糟老婆子算怎麼回事?早鬧哄哄一塊去放炮仗了。”
樓淮祀笑著道:“老夫人不信,擊掌為誓。我要是不來,罰我扮作疫鬼,赤腳染面,由人驅逐打罵。”
國夫人忙道:“不好不好,你生得俊,染了面白白糟賤了好相貌,老婆子可捨不得。”
“那可算與老夫人說定了?”
“好好好,說定了說定了,你不嫌無趣,只管來找我一塊看驅儺大戲。”國夫人笑點頭,“我屆時把大郎他們拘身邊,等你來一塊玩可好?”
“那自然好。”樓淮祀吃著碗裡又想鍋裡,道,“還有燈節呢,先跟老夫人報個備,燈節許我和大郎他們看燈。”
國夫人樂道:“還是小孩兒家,年沒過連燈節都惦上了。也好,你們只管去看,不過,大郎要帶他姐姐妹妹一道去,不能陪你隨性胡逛,我怕你撒不開腿。”
“無妨,那日人多,我幫衛兄一道照顧著。”樓淮祀立接到。
“哪裡去找這般知禮懂事的小郎君去?”
衛詢眼見一頓飯不到的功夫,自家老婆子就被姓樓的壞小子哄得喜笑顏開的,暗暗納罕:樓長危這殺神,怎養得花花嘴兒子?嘴上巴巴,一套一套不帶停的,死人都能讓他說得坐起身來。上皇猶為喜歡這個外孫子,莫不是就因他話多?想想上皇的性子,還真說不準。只是,冷清冷麵的當今寵愛這個外甥,又是為得哪般?也愛他話密?細想不得,一細想,令人毛骨悚然。
衛繁好奇地看著大為不自在的衛絮,見她玉頰染著一層緋色,還以為她受了風邪,伸出軟乎乎的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大姐姐,你怎麼了?”
衛絮捉住她的手,將一隻錦盒塞到她手裡,道:“你去我外祖母家裡做客,丟了玉球,實是無妄之災,我心下過意不去。這是我託玉匠另行雕琢的,玉質也好、精細也罷,都不及你原有的,你拿著權當一個消遣。”
衛繁開啟錦盒,裡頭果然裝了一個軟玉球,粗看還以為是自己丟的那個,細看便知紋樣玉色都有不對處:“大姐姐,又不是你弄丟的,你全不必特地尋一個縷雕玉球來賠罪。不過……要是大姐姐給我的禮,我這個做妹妹的定理所當然收下。”
衛絮的丫環執書搶道:“小娘子回府後心裡就一直沒緩勁,特地問了丫頭玉球的模樣,自己畫了樣子,找了好玉料,託巧匠細細縷刻出來的,費了好些功夫,昨日才到小娘子的手中。”
衛絮道:“贗品總歸是贗品,不能替換二妹妹心頭所愛,我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心安。”
衛繁翻看著玉球,驚歎道:“大姐姐好生了得,光聽人說就能畫出樣子來,要是換了我,放眼前都描不下來。”她笑道,“暖玉球是暖玉球,大姐姐送的歸大姐姐送的,這個我也喜歡。大姐姐不要再記著這事了,全不與大姐姐相干,再不要攬到自己身上。”
衛絮苦笑:“總歸是在我外祖母家丟的。”
衛繁道:“意外之事,哪能預料?我那個暖玉球得來時稀裡糊塗的,丟的也是糊里糊塗的,許是與我無緣。俞先生跟我說過一個怪譚奇事,說一個無意撿了幾個用紅繩繫著銀錠,愛不釋手,妥帖收在匣中,誰知有一晚,夢見幾個身著白衣,腰繫紅綢的青年郎君與他道別,道是與君無緣。隔日,那人一開匣子,那幾枚銀錠竟是不翼而飛。”她說罷,鬱郁道,“我看我也只少這麼一場夢。”
衛絮不擅安慰之語,乾巴巴道:“既沒夢,許還有緣?”
衛繁笑起來,攔腰將衛絮摟住,摟得衛絮整個人僵硬在那,動都不敢動。
“大姐姐,那隻不過奇說異聞,當不得真。”
衛絮俏臉微凝,似籠清寒,掙開衛繁的胳膊,道:“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