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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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淮祀看後大喜,老賈這造假的功力真是……他腹中壞水翻騰,想著能用來做什麼壞事,只仿名畫騙錢,似有點大才小用。再看賈先生垂老的樣子,到底作罷,只讓賈先生挑幾個機靈的稚童傳承技藝。
魚令有了,瘦道士將一大包麻藥給樓淮祀。
“這……多了點吧?”樓淮祀拎著麻藥包,這能煮出一鍋粥來。
瘦道士大方得很,道:“無妨,老道手上麻藥寬裕,只藥藥性不穩,時靈時不靈,只得量上彌補一二,放心,無色無味,一匙兩匙下去,沒甚不同。”
在裡面傳信的江石接了麻藥也嚇了一大跳,這是想把多少人給藥翻過卻。
“有備無患。”
江石咬牙:“知州拿出這般多的麻藥,要是用不了,多的落在有心人手上,那……”
“不打緊。”樓淮祀十分大方,“我就留了一小包,江郎喜愛,也留一包。”
“……”江石愣了會後,話到這份上……也真個下手截了一小包麻藥。
一艘兩頭尖尖的小舟離弦之箭似得穿梭在水上,船過去,劃出長長一道水痕,隨即又湮滅無蹤。
岸邊草垛幾領,幾個水匪架了個火堆,烤著幾尾湖魚,其中一個瞪著收到的魚令,呸得吐出一根魚刺。
“看來,徐二當家被抓之事不假。”邊上水匪看了眼,嘆口氣。
領頭的水匪將魚令扔進火堆裡:“直娘個……新來的狗官,歲數不大,倒會攪禍事。”他們這些人這段時日生計艱難。
看看這江水,今歲一月的船比往年一年都要多,條條都是大肥魚,偏偏他們動不了手。江上一天十二個時辰,官船不間斷地來了又去。有不怕死地鋌而走險,被官府抓住,求饒的話都沒出口,就被斬去頭顱。
他們這夥賊,攏共也就幾十人,對上那些個人官兵,幾無勝算,不得不夾起尾巴做人,窩在老巢裡吃糠咽菜,好不苦辛。
常言背靠大樹好乘涼,他們小貓幾隻,只得靠家大業大的雲水寨能為他們出頭,闢開一條逍遙路。
沒想到,徐二竟栽了。
幾個水匪打上寒噤,渾身一抖,新來的狗官邪門得緊,從地裡挖出黑水,能跟油一般在水燒,有多少船隻禁得起這般燒得?
“老大,雲水寨此時發聚義令,想做什麼打算?”
“莫不是要我們劫獄?”
匪頭子一愣:“去劫獄豈不是找死,有去無回。”
“那……不應這聚義令?”
匪頭子又道:“不可,那不是得罪了雲水寨。破船還有三千釘,徐二在牢中,徐大付三還在在呢。”
“那我們……”
匪頭子狠狠咬一口魚肉,道:“去還是得去的。”
“老大之意?”
“常言道:人不為已,天誅地滅。我就不信別處水寨這般講義氣,為救徐二,把自個的命給搭進去。我等進去,只管吃喝,等得有那些個人不願送死的,我們跟在他們後頭,混摸出來便是。”
幾個水匪議定,安心下來,吃得半醉。
其中一個賊藉著幾分酒意,道:“老大,官府別是想要清剿我們?”
“我們算個蛋,官要剿自也挑那些大瓜下手,我們芝麻綠豆點大的地方,哪會放在眼裡。”
又一水匪長嘆:“沒了徐二當家,倒是心裡沒底。”
匪頭子頓了頓,無賴道:“過一日是一日,能打劫時便打劫,不能打劫時就歇幾日再打劫。”
棲水在雲水縣中的地段最為廣闊,江中有大小不一的孤島,小的只容得三四人,大的卻能藏幾千人。
便如雲水寨佔下的江中島,外緣一片泥沼,生著密密麻麻的蘆葦,靠裡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