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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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淮祀哄了心上人,又得了舅兄的諒解,還討好了老丈人,甚至在衛箏書房見到了未來丈母孃,幾句話逗得許氏喜笑顏開。
俞子離知後又是氣又是笑,有這些聰明只不肯用在正道讀書上,成日一味胡作非為。都是欠了捶打。
綠萼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她在內外院都有走動,耳目靈通,樓淮祀忽得變成了香餑餑,在衛放的棲舒院來去自如不提,在侯爺的書房也是肆意進出,連侯夫人許氏都特地打發婆子給他送湯羹。
衛繁細細打量著綠萼滿是迷茫的臉,伸指在她腮邊輕輕一戳,問道:“綠萼,你是坐定還是叫人施了法?”
綠萼撈過針線笸籮,道:“奴婢看,會施法的是樓小郎君,大郎君和侯爺都受了他的矇騙。”
衛繁不禁笑道:“那是樓哥哥為人隨和有趣,又大方。”
綠萼一努嘴,扔下笸籮跑去綠俏那翻出一個袪邪符來,藏在衛繁腰際,道:“我看小娘子也快中邪了。”
衛繁皺皺鼻子,不依道:“可是我一看樓哥哥就想笑,聽他說話也想笑。”
綠萼道:“也只小娘子這般,奴婢見了他,只覺他生得俊俏,嘴裡卻沒一句實話。”
衛繁悄可不可聞自語道:“他還給送栗子呢。”瞎婆婆炒的栗子果然好吃,她貪嘴,全留了下來。
那幾枝梅花,她自思留在身邊有糟蹋之嫌,將最大一枝插梅瓶裡孝敬了國夫人,餘下的送了衛絮、衛素和衛紫。
姊妹之中,也就衛絮得了梅花,心中喜愛,翻出一個古樸的陶瓶,細心插好,擺在窗前細細賞玩,興起,提筆畫了一幅畫,回贈衛繁。還衛紫卻是半天不知自己二姐姐巴巴送一支梅花來幹什麼。端詳好一會,跟丫頭倚蘭抱怨:二姐姐跟著大姐姐學壞了,舊年幾時在家弄梅的?最多也就醃些漬梅衝香飲。
衛素最為實在,她院中也有一株梅樹,枝細花疏,色不紅香不聞,讓小丫頭揪了一小籃送給二姐姐做菜。
眼下那籃梅花正擱在小廚房裡,廚娘小心取下花瓣,燜了香濃的肉糜羹,瀝出湯汁,撒入梅瓣,天涼湯汁不到半個時辰凝結成剔透晶瑩的肉凍,用刀切成小塊,裡頭花瓣若隱若現,可謂色香味俱全。
衛繁得意之下,自我吹捧道:“謝家的梅宴還不如我的這一道梅花凍呢。”
她一個高興,各處獻寶,又與綠萼道:“爹爹那,我親去送。”
綠萼噘嘴:“這幾日侯爺、大郎君還有樓小郎君長在書房,連飯食都在裡頭用的。”
衛繁已好奇幾天了,她雖不知爹爹、兄長還有樓淮祀在做什麼,但肯定不是讀書寫字。
“好綠萼,陪我去罷。”衛繁牽著綠萼的衣袖撒嬌。
綠萼道:“萬一侯爺有正事。”
衛繁笑道:“若有正事,我們放下食盒就走,若他們有好玩的,我們也湊湊熱鬧。”
綠萼只得依她。
主僕二人到了衛箏的書房前,一院僕役看上去都是形跡可疑的模樣,院前的小廝鬼鬼祟祟,守門的僕役賊眉鼠眼,見了衛繁主僕,縮頭縮腦飛也似地跑去門口敲暗號,再賊溜溜地回來,小聲道:“小娘子,侯爺叫你進去呢,要悄聲。”
衛繁嚥了一口唾沫,拉了綠萼小心翼翼地地推門進去,就見她爹、她哥、她樓哥哥全圍著一個乾癟有如老墳裡爬出來的瘦小老頭。
她哥目炫神迷,臉上帶著朦朧的笑意,捧著一卷畫,看得恨不能整個人都扎進去。乍見妹妹,忙不迭收起來,躡手躡腳過來,悄聲問:“祖父知道你來嗎?祖母知道嗎?”
衛繁被嚇得夠嗆:“哥哥,你們在做什麼?”
樓淮祀見了衛繁,將老丈人和舅兄一丟,過來解惑道:“我們在仿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