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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恆一手擱在身邊耿曙的腿上,輕輕捏了下,眼裡帶著笑意,心裡為他而自豪。
耿曙則把手放在姜恆的手背上,緊了一緊,兩人的手隨即分開。
熊耒又問:「他明明是耿淵的兒子,怎麼又成了王子?那你是他弟弟,自然也是王子嘍?」
郢王顯然對雍國的事近乎毫不知情,姜恆更聽出在此前,他們根本不關心北地的一群蠻子,只得朝他解釋,耿曙是如何被汁琮收為義子的,兩兄弟又如何分別了五年。
「哦——」熊耒聽完才說,「是這麼個情況啊。」
熊耒嘴角抽搐,鬍鬚動了動,又朝項餘問:「你和子淼打架,誰能贏?你不會輸給他吧?」
項餘:「……」
姜恆心想伺候這麼個國君,當真辛苦你了。
項餘要回答這個問題顯然非常艱難,謙虛罷,不免被人低看一頭;自誇罷,對方的弟弟又正在面前。
「論單打獨鬥,」項餘朝熊耒說,「臣不及他,論行軍打仗……或許我帶兵時間長些,在經驗上略勝一籌。」
耿曙淡淡道:「期待你們有切磋的時候。」
姜恆朝耿曙說:「我寧願,還是不要有切磋機會的好。」
要切磋,自然是打仗切磋了,這也意味著兩國將開戰,都是拿人命去切磋,沒有必要。
熊耒樂呵呵地說:「說得對,說得對啊,本王是不希望打仗的,大家好好過日子,有什麼不好呢?」
姜恆心想我信你個鬼,當初母親姜昭如果不是碰上羋霞率軍攻越地潯東城,又怎麼會害得他們家破人亡、衛婆身死?
項餘說:「長陵君昔年仍在時,確實好戰。來日若有機會,你可朝汁王修書一封,告訴他,我們大王向來愛民如子,不輕易動兵戈。」
姜恆點了點頭,熊耒卻補了一句,說:「君子動口不動手嘛,這才最好,只要與他們耗,各國遲早都會窮死,你看,你們雍國,不就窮得暴亂了嗎?窮生變,就是這樣。」
「我怎麼記得『窮生變,變則通』不是這個意思?」耿曙低聲在姜恆耳畔說。
姜恆擺手,示意不要說了。這時間宮侍又來上菜,將二十五樣小碟撤了,換上三十六份小份的肉類。
姜恆:「我吃不下了,王陛下。」
「一樣嘗一點。」項餘說。
姜恆看到那麼多肉便頭疼,雖然單個分量有限,全是選的雞膀、鴨胸、狍頰、鹿舌、魚腩等珍稀食材,三十六份全加起來也得有個兩三斤,他只得硬著頭皮嘗了。
「吃不完,送去給風兒吃。」熊耒又交代道。
姜恆忙道:「送這些過去給王子罷?我還沒動過。」
項餘笑道:「那是陛下養的狗,無妨。」
熊耒說:「風花雪月,我養的孩兒們,過得幾天,讓你們看看,你們北方那麼冷,狗能活下來嗎?能養狗不?」
耿曙:「……」
姜恆說:「狗……勉強可以,我們都在宮廷裡養熊。」
「哦喲!」熊耒說,「熊可是我們的姓氏!在郢國是不能吃的!」
項餘說:「我們也養,就在江州後頭山上,空了把你那熊送來?」
姜恆看出耿曙實在是滿肚子話,快憋不住了,示意他千萬客氣點,忙笑著點頭。
「你吃點這個,」姜恆把自己吃不完的給他,低聲道,「嘴巴別說話。」
耿曙看了眼姜恆,喝酒吃肉,酒喝完了續上,喝了又續上。姜恆又說:「少喝點,不能喝了。」
耿曙說:「我當了這麼多年窮小子,好不容易跟在你身邊,有山珍海味吃,還不讓人多喝點酒麼?」
熊耒哈哈大笑,說道:「儘管吃!」
姜恆帶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