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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恆說:「當初我師父還特地去靈山找你。」
「嗯,」耿曙說,「你說過。謝謝你照顧恆兒。」
羅宣答道:「不客氣。」說著又自嘲般一笑,說:「恆兒。」
房內的氣氛忽然變得有點僵,姜恆也不知道為什麼,看看耿曙,又看羅宣,朝耿曙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客氣點。
耿曙連界圭都看不上,別說羅宣了。但念在他是姜恆的師父,若不是羅宣,姜恆現在已經死了。
「咱們沒有仇罷?」耿曙想來想去,還是先提前問了聲,別自己父親當年又殺了對方全家。
「沒有。」羅宣笑了起來,那笑容卻帶著嘲諷,「不僅沒仇,反而有恩。」
耿曙:「?」
耿曙不太明白,一揚眉。姜恆卻頭一次聽說,詫異道:「真的?」
「當然了,」羅宣看也不看姜恆,反而朝耿曙說,「你把你不要的弟弟送了我,讓他伺候了我四年,這麼大的恩情,我還沒想好怎麼報答呢。」
姜恆:「……」
姜恆心想羅宣有時候與耿曙也很像,所謂「外人」與「自己人」簡直界限分明,對著不認識的陌生人時,當真渾身帶刺。
「我沒有不要他。」耿曙按捺住怒火,依舊守了後輩之禮,客客氣氣說道。
「嗯,沒有不要,你只是沒有去找他而已,」羅宣說,「倒是便宜我了。來,拉個手?小兄弟,認識認識?咱們以後就是朋友了。」
說著,羅宣摘下左手上手套,懶洋洋地側頭,朝耿曙伸出手去。
耿曙二話不說,也亮出左手,姜恆正要說話,頓時色變,羅宣與耿曙已做了個拉手的見面禮。
「師父!」姜恆馬上道。
耿曙左手一觸羅宣手掌,頓時猶如握住了一塊燒紅的烙鐵,一股黑氣朝著手臂上段不住蔓延。羅宣卻滿不在乎朝姜恆道:「哎,徒弟!怎麼啦?」
耿曙:「……」
耿曙在羅宣伸出手時便留了神,將一身內勁盡數貫注在了左臂上,氣循筋脈,抵擋羅宣攻入自己體內的劇毒,剎那間耿曙的手掌變得漆黑,在竭盡全力之下,內勁卻將毒逼在了手掌心上。
羅宣那左手滾燙無比,更帶來鑽心的疼痛,耿曙只苦忍著,毒素不斷蔓延,上升到手腕。
姜恆焦急無比,卻不知羅宣為何一見面就這般待耿曙,但只是短短一瞬間,羅宣便將右手按在了耿曙的手背上,左手順勢收回。
剎那一股涼意滲入肌膚,耿曙的毒一眨眼便解了,手掌毫無異常。
耿曙沒有看自己的手,冷漠地注視羅宣,羅宣直到此刻,才正眼看了他一眼。
「你們聊罷,」耿曙說,「想必也有些日子不見了。」
「哥。」姜恆說。
耿曙擺擺手,自行出外去,順手給他們帶上了門。
「師父。」姜恆皺眉,壓低聲音,說道。
「我怎麼了我?」羅宣的語氣一變,彷彿發怒了。
姜恆忽然意識到,羅宣是在試耿曙的功夫?想看看他能不能保護自己?這個念頭瞬間讓他百感交集,坐到羅宣身邊去。
「沒什麼,」姜恆說,「我懂了。」
羅宣:「你懂什麼?」
姜恆忽然自嘲地笑了起來,說:「我哥能保護我的,你別擔心。」
羅宣:「在山上怎麼說來著?」
姜恆:「下山以後,誰都不要相信,凡事要靠自己。」
羅宣:「你怎麼做的?連命都給人了?」
姜恆:「那又不一樣。你……知道我去行刺的事了?」
羅宣:「你現在可是天下的大英雄了。當心汁琮把你千刀萬剮。」
姜恆想了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