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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曙沒有回答,在攤上選了一枚鑲金的玉簪,轉身回往橋上。
「恆兒。」耿曙站在橋邊,朝姜恆招手,其時姜恆正與流花談及這半年裡的事,包括趙起怎麼突然失去了所有記憶,被耿曙打斷,便朝他走來。
耿曙遞給姜恆,示意流花,說:「給你,恆兒,送給她罷。」
姜恆:「!!!」
姜恆震驚了,回頭看看流花,再看耿曙,忽然有點失落,卻勉強一笑道:「你喜歡她嗎?我以為你……」
「不。」耿曙說,「我是說,你送給她。」
「啊?」姜恆霎時就傻了,說,「為、為什麼?」
「去罷,」耿曙說,「你已經是該成婚的年紀了,就從來沒對女孩兒動過心思麼?」
「不不不,」姜恆回頭看了流花一眼,忙朝耿曙道,「你在說什麼?哥!你別捉弄我。」
「沒有捉弄你。」耿曙道,「我看你與她在一處,你也挺高興的,去罷,你沒明白?」
姜恆心道真是瘋了,忙把玉簪塞回耿曙手裡,耿曙卻不解,認真地看著姜恆雙眼,堅持道:「恆兒。」
姜恆與耿曙對視,明白到他未曾出口的心意,當即笑了起來,擺擺手,回往橋欄前,朝流花說了幾句話,流花理解地點了點頭,與姜恆一同朝耿曙望來。
美目盼兮,巧笑倩兮。
流花轉身離開橋上,獨自回宮去了。姜恆隨手將玉簪收了起來,來到耿曙身邊,朝他一笑。
「多少錢買的?」姜恆朝耿曙問。
「不知道。」耿曙眉頭微擰,問,「她怎麼走了?」
姜恆說:「她忽然想起有事,回宮去了。」
「追上去啊。」耿曙固執地說。
姜恆打量耿曙臉色,心情一時十分複雜。
「你還知道買東西送人,」姜恆帶著醉人的笑容說,「下回穿女裝時正好用上。」
耿曙:「……」
姜恆背靠橋欄,仰望星河,耿曙莫名其妙,問:「看什麼?」
「星星。」姜恆朝耿曙說,「小時候咱們夏天晚上,不就經常躺在屋頂上看星星麼?」
耿曙說:「我看你與她重逢時很高興,以為在鄭宮時,你倆就已經……已經……」說著,耿曙兩手握拳並著,拇指做了個動作。
「怎麼可能?」姜恆大笑起來,說,「我若喜歡誰,會告訴你的。」
耿曙只得點頭,說:「好罷。」
姜恆看耿曙,又道:「不過你說得對,哥,你也得……」
「你知道嗎,恆兒,」耿曙轉頭,打斷了姜恆的話,不讓他將後半句說出口,「有一件事,我在心裡想了很久。」
「什麼?」姜恆問道。
耿曙沉默不語,數息後,他突然做了個動作,不由分說,抓住姜恆手腕,將他野蠻地拉進了自己懷中。
耿曙那動作突如其來,姜恆尚未回過神,耿曙便道:「當心!刺客!」
眨眼間,一道黑影從橋下翻出,姜恆被耿曙一摟,側身避過黑影。那黑影身材瘦長,作獵戶打扮,一手持匕,朝姜恆揮來的瞬間,耿曙後仰,姜恆頭髮揚起,三縷髮絲飄落。
耿曙今天沒有帶黑劍,倉促間未曾還手,已轉身翻出橋欄,兩人再避獵戶一招,「嘩啦」一聲響,墜入水中。
集市上有人聽見水響,趕緊過來檢視,喊道:「有人跳橋殉情啦——!」
「哥!」姜恆頓時被水淹沒至頂,耿曙動作卻極其敏捷,下水後翻身,帶著姜恆到水面,吸了一口氣,再沉入水中,側頭封住他的唇,將氣渡給他。
兩人被水流沖往下游,燈影綽約,只見獵戶收起匕首,沿著河岸奔來,彎弓搭箭,指向水中。濟水下游處橫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