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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斐在一旁看著,沒有絲毫讓十五走開的意思。
沈黎想了想,丟擲了殺手鐧:「好啦,它只是待一會而已。如果水水同意,這個星期我就給你多加小魚乾,還給你買你最愛的貓壽司。」
沒等水水答應。
薩摩耶就發起了進攻,它一把撲向傲嬌炸毛的小貓咪,用它略為龐大的身子牢牢壓住水水後,它又笑著,不斷用它的大腦袋去蹭水水,偶爾還舔舔水水的耳朵,以表親暱。
陳斐沒眼看。
他撇開視線,轉頭打量小哭包家中的陳列擺設。
而水水則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待遇。
它驚恐地看著鏟屎官,希望他能救救它。
但沈黎仍舊笑著,沒有絲毫上前拉開的意思。
水水很絕望。
最終,它只能被薩摩耶親暱地蹭著,目送鏟屎官跟那個壞男人去了廚房。
廚房不算寬敞。
有時油煙味大,所以沈黎讓陳斐站在靠門那邊,以免染味。
他穿上了圍裙,準備搗鼓晚餐。
但不知怎麼著,繫上後,裙帶就散開了。
沈黎剛想重新繫上,整個人就被一道陰影籠罩住了。
頭頂的白熾燈似乎閃了下,隨後,他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木質調香味。
「我來。」
他的手還沒來得及避開,就觸到了陳斐的手指。
明明只是不經意地兩指相碰,但沈黎卻覺得碰到的那處面板異常酥麻,就像觸電似的,逐漸傳入他的四肢百骸。
他頓了下,復又說:「謝謝。」
陳斐手指靈活地打著蝴蝶結,但目光卻覷向小哭包的細腰上。
太瘦了。
他一隻手就能握住。
小哭包到底有沒有好好吃飯?
「好了。」
一分鐘的時間,卻過得像半個漫長的世紀。
沈黎耳根緋紅,快速站到另一邊後,又小聲地說了句謝謝。
陳斐捻了捻手指,抿唇道:「不用這麼客氣。沈老師是我的僱主,為僱主服務,是我應盡的義務。」
沈黎:qaq
「僱主!我們不是和解了嗎?」
「和解了。但沈老師也答應我,再想按摩的時候,會來找我。所以一定程度上,沈老師還是我的僱主。」
沈黎對自己的口才沒那麼自信,他並不認為,他能反駁贏陳斐。
他沒說話,就這麼握著刀,剁起了魚肉。
刀刀入骨,聲聲震耳。
陳斐瞧著,倏然笑了。
沈黎將魚肉切好,就開始放油炸。
金燦燦的油在鍋底泛著熱氣,沈黎嫻熟地將魚肉放入油鍋中。
成功炸好第一塊,他撇過腦袋,準備放入第二塊,卻被滾燙的熱油濺到了臉。
「嘖。」沈黎面板柔嫩,猛地一燙,生理性的淚水直接砸了下來。
他忍著疼,伸手拿紙想要擦掉油再清洗時,陳斐就已經湊了過來。
他擰著沈黎的臉微微偏過來,低聲說:「沈老師別動。」
沈黎淚眼朦朧地點頭,看起來,可憐至極。
「必須先用清水沖洗。這裡不方便,帶我去你的浴室,我幫你沖。」
人在感到疼痛時,是很難保持理智的。更何況,沈黎還哭得這麼厲害。
兩人快步去了主臥浴室。
他坐在椅子上,背靠浴缸仰著臉,而陳斐則拿著花灑,細細沖洗著燙到的那處。
清水洗滌後,痛意漸散。
可沈黎的眼淚仍然止不住地往下流。
這是生理性的,他的身體反應總比他的理智先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