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第2/3 頁)
這種事情能有什麼辦法,抗旨是死罪。
徐椀和幾個姐妹平時常在一起,眼看著她們都如臨生死一樣,她主動站了出來,說如果可以的話,可以把她嫁過去,反正大表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沒有人認識她,什麼火坑什麼殺人狂魔的,對於她徐椀來說無非就是換個地方繼續混日子,無所謂的。
她在徐家雖然寄人籬下但好吃好喝也活了十七年,沒想到這麼快就給了她這個報恩的機會。
她能想起的,只有當時小舅舅盯著她的複雜目光。
從小到大,小舅舅都似乎不太喜歡她,更小一點的時候,她曾經被姐妹們慫恿著管他叫爹。
因為她長得很像很像他,姐妹們說她很有可能是他外面的風流債,也是一時頭髮昏就跑去問他了,徐椀攔住了他的去路,問他是她爹嗎?
他也是那樣複雜目光,盯著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
然後第一次那般溫柔地輕撫了她的髮辮,他說,我是你舅舅,你爹姓趙。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自己父母的資訊,也是唯一的一點。
再問,小舅舅說她爹孃都不在人世了,讓她別再問。
她果然沒有問過,後來就從徐家嫁進了郡王府,說起她的這個夫君,和傳聞當中的殺人狂魔真的很不一樣,他長得很好看,嫁進來已有月餘,連他的名姓都還沒搞清楚,首先她先知道的是,雖然很冷漠,但是他能人道,而且很能人道。
第一次圓房很疼,除此之外她也嚐到了點新鮮滋味,平時他很忙幾乎不在府裡,她樂得頂著王妃的頭銜自自在在。沒想到,這才多久,就親耳聽見人管她叫阿蠻。
阿蠻是她的乳名,大舅舅喝醉以後曾不小心吐露過,是小舅舅給她起的,意為自強。
這個名字從嫁過來就再沒有人叫過,突然在夫君口中叫出來,細思恐極。
洪珠給她擦了藥膏,又幫襯著把衣裙穿戴整齊:“難怪起來我眼皮就一直在跳,小姐和洪福在王府裡等信,我這就回家看看。”
這兩個丫鬟是從小一起的,從來都是掏心窩子對她好。
徐椀看著窗外落花,繼續吹風:“要惱要怒要揭發,現在回家找小舅舅也沒有用了,我運氣一向不差,小時候算命的都說我福厚命大,這麼長時間沒動靜,應該沒有事。”
洪珠跺腳:“小姐!”
徐椀笑,回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別這樣愁眉苦臉的,出嫁那天小舅舅說了,他不來尋我,不許咱們回去。”
這是把她們扔下不管了嗎?
洪珠呆住,才要說話,院子裡忽然傳來了噪雜的喧鬧聲。
門外的洪福咣咣敲了門,不等洪珠過去,徐椀已經看見了院子裡的場景,兩個侍衛攔住了來人,雙方正在對峙。她說了聲掃興本來不想動,但是隔著窗戶多看了眼,轉身下榻。
洪珠忙拿了鞋來,徐椀下意識低頭,她髮髻當中插著的金步搖晃動了下。
徑直走出去,院子裡被攔住的那位氣急敗壞,才給了門口侍衛一人一個巴掌。
抬眼見到徐椀了,更是橫衝直撞。
她一身錦衣,頭頂上珠釵輝映,一臉驕橫,正是當今天子最寵愛的安平公主。
身後的侍衛隊一衝上來,真是誰也攔不住她了。
不過徐椀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剛才在屋裡就看見了,一個少女模樣的才擠過來被公主的侍衛推搡在地。這姑娘爬起來瞬間又被推開,才跟著公主的侍衛隊後面混進院子了。
這會看見徐椀了,一步一步慢慢走過來。
她腿腳不好,想維持正常走路姿勢從來走不快,徐椀迎了上去。
這是她那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小哭包表姐徐妧。
她髮辮微亂,左臉上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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