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第1/3 頁)
這兩個人哪裡看了孩子,就是出去玩了。
他的疹子一夜就消失得乾乾淨淨了,因為心情好,又叫了幾個小太監在御花園擺了個小臺子,玩起了影子戲。
真是有趣,過了晌午肚子餓了,這才撤了臺子。
春生從前可沒看過這玩意兒,入宮以後每次看都看不夠,一邊走還一邊回味,手癢癢地對永琰吹大牛,說自己下次可以試試,不會比那幾個人差,攛掇著給他配備一套小人的戲服。
小皇帝一眼就能戳穿他那點小心思,但笑不語。
這傢伙小有失落,但很快也屁顛屁顛地笑了,在他前面跑得飛快。
回到寢宮,外面打簾子的小太監遠遠地就對他們二人打著手勢,歡快的氣氛立即被破壞得一乾二淨,永琰咳了兩聲,又背過雙手假裝深沉。
一步,兩步,他腳步漸穩。
走進寢宮,先看見的是跑得正歡的小宛如,這小傢伙邁著小短腿,來回跑得正歡。
他下意識就以為是長寧回來了,正是板起臉來要裝作去辦政務了,結果從裡面走出一人,他一身朝服,卻是王靖言。
他這就坐了一邊。
春生規規矩矩站立在旁,低頭不敢言語。
小宛如在王那得了好處,自然是往他那裡跑,大大大大的叫著。
永琰卻是下意識皺眉。
王靖言將掌心的糖塊放了她的手心,一低頭,小宛如吧嗒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乖巧地又叫聲大大。
小皇帝看了眼春生,後者連忙出去了。
他端坐如斯,如常笑道:“今個朕身體有恙,舅舅就放過一日叫朕歡喜歡喜吧。”
王靖言拉著小宛如的手:“今日不查課業。”
永琰笑道:“謝過舅舅。”
男人抬眸看著他,卻是依舊眸色陰沉:“永琰,是你做的嗎?”
永琰心頭一跳,對上他的雙眸:“舅舅在說什麼?永琰怎麼聽不懂。”
王靖言卻只追問不休:“為什麼要這麼做?”
小皇帝對上他的眼,絲毫不讓:“舅舅到底在說什麼?”
男人的目光更多的是疑惑不解:“早上我來見她,她說孃家無人,從此奉我為兄,尊一聲大哥以正兄妹情意。”
這話說得得有多冠冕堂皇,這麼一夜的功夫,估計她那樣的腦袋能想出這麼樣拒絕別人的話來,可見是真的認真的想了。
小皇帝十分滿意這樣的結果:“那很好啊,舅舅本來就不該動那樣的心思,以王家現狀,娶什麼樣的姑娘沒有,何苦還來惦記著朕的姑姑。”
王靖言注意到他的口氣他的姑姑那句:“她一向不懂這些,什麼兄妹情意,你教的?”
永琰奇怪地看著他,並不答言。
他小小年紀在龍椅上面也坐了兩年,自是有天子風儀,王靖言心一跳,只覺得這孩子已經無法掌控,更是既欣慰又憂傷。
“你長大了,舅舅很是欣慰,但是作為皇帝,舅舅以為可以深藏不露,有些小手段不必親自上前,以免引人生疑,你不必狡辯,你的那點小伎倆簡直是不打自招,太醫院的大夫給你看了個疹子,人就被遣了,這叫此地無銀,以後可當教訓記住。”
“……”
永琰無言以對,他畢竟還小,哪裡是他的對手。
王靖言還算冷靜:“現在你告訴舅舅,你做這些到底是因為什麼?”
話都說這個份上面了,他抵賴還有什麼意義,小皇帝起身走到龍床旁邊,就在那個矮桌的上面有一副畫,扭動畫軸,露出了裡面的暗格。
他一伸手拿出一個只剩殘頁的冊子,正是王皇后留給他的手札。
原來是想全部燒燬的,可他又是沒捨得,還怕日後長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