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第4/5 頁)
越多了。
史彌遠不認為自己有錯,趙竑得罪了他,就因為他是皇子,是板上釘釘的下任天子,就不允許他反抗嗎?
他不過是做得徹底了些。
瞧他捧上臺的這位新官家,不是很好嗎?史彌遠可不認為自己犯了什麼大罪。
同樣的,被捧上臺的新官家趙昀也不覺得史彌遠做錯了什麼。
趙昀每日只是安靜地看著史彌遠裁定過後的奏疏,用御筆近乎機械地簽上一個個“允”或者“可”字。
在別人看來,他只是一個被史彌遠操控的傀儡,只不過等到史彌遠願意放手的時候,他還是有掌握權力的可能的。
趙昀等不了這麼久。
金國的國主和他同年登基,而那位漢名完顏守緒的國主,是為金末代皇帝金哀宗。
那位史上在位時間最短的皇帝完顏承麟是金哀宗在亡國之時託付的重整江山的人選,只不過完顏皇族最後沒有逃過蒙古大軍的清算,完顏承麟和金哀宗的死亡時間間隔並不長,是在一天之內,而金國滅亡,離南宋滅亡的時間也就不遠了。
想要改變南宋亡國的命運,趙昀需要足夠的時間,真要等到史彌遠掌權十年臨終前才將權柄還給他,那就晚了。
史彌遠雖然大權獨攬,但他是文官,文官想要篡位的難度是很大的,而不篡位,那史彌遠終究是臣子,他雖大權獨攬,但還是要常來與官家稟奏政事的。
趙昀雖然不掌大權,但是需要熟悉政事,又明言要為先帝守喪三年,後宮一人也無,因此一天中有大半的時間是在垂拱殿和延和殿中度過的。
大宋皇宮的繁華並不體現在宮殿上,而體現在諸多苑囿之中,然而趙昀卻鮮少去遊園,即使有,也是攜兄同遊,讓在宮中居住的濟王趙竑放鬆心情才進行的活動。
這日史彌遠入宮,二人在天子日常理政的垂拱殿待了一會兒,便轉換場地,去往四面環水的澄碧堂賞景。
“老臣聽聞官家在宮中,不常來遊園,唯有濟王在時,才與之同遊。官家自律,這自然是好事,只是濟王……”史彌遠也不和趙昀兜圈子,開口便提到濟王。
周圍伺候的宮女太監都在澄碧堂外頭,還有幾人留在載著他們過水的小舟上,也就是說,整個澄碧堂裡,就只有他們二人。
“朕知相公是為朕好,只是大哥畢竟是先帝皇子,與我同為□□血脈。相公放心,大哥若想做什麼對相公不利之事,朕定不輕饒,朕能有今日,盡是仰賴相公!”趙昀說得信誓旦旦。
雖是皇帝,但是除了朝會等重大場合、有重大事件或者情緒失控的時候,皇帝一般不會用“朕”自稱,而多用“我”或者“吾”。
相公是一般人對宰相的尊稱,趙昀這麼稱呼史彌遠,自然是表尊重,那他自稱的“朕”,便不是為了向史彌遠說明他如今已是皇帝、不需要史彌遠多管,而是向史彌遠表明,他這皇位是史彌遠送來的,絕不會對他不利。
這雖是事實,史彌遠又怎敢生受他的感謝,自是一番推辭,大讚官家天命所歸不提。
二人此後便只是單純賞景,史彌遠能當上宰相,又是推崇理學的急先鋒,不論如何,才學是足夠的,趙昀又拿近日裡書中有疑問的地方請教他,對他的回答一副奉為圭臬的樣子,極大地滿足了史彌遠的虛榮心。
然而史彌遠決計想不到,趙昀近日的動作是多麼頻繁。
趙昀是從幼年就附身的人,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十多年了,幼年期時因為需要與肉身相合,體質比較虛弱,父亡後寄居於舅父家中,慢慢用商業小手段發家——大宋別的不說,商業是極為發達。
要不是知曉理宗作為極遠支宗室是如何入選的——雖然趙昀也是宋太祖趙匡胤一脈的血脈,但是孝宗這一脈是秦王趙德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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