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頁(第1/2 頁)
項餘站在屋外,那名喚鄭真的小少年一身白衣,顯然是剛溜出門閒逛,拿著一朵花回來了,發現項餘守著,有點意外,便慢慢地走過去,想嚇他一跳,項餘卻已發現了。
「你怎麼來啦?」鄭真笑道,「來看我的嗎?」
項餘打量他的眉眼,說:「不是。」
鄭真又道:「誰在裡頭?不會是國君罷?還是太子?」
「天子。」項餘一本正經道。
鄭真哈哈地笑了起來。
「我才是天子。」鄭真笑完想推門進去。
「一個很重要的人,在與你爹說話,」項餘說,「不要進去。」
鄭真拉起項餘戴著手套的手,說:「那咱們出去玩罷?」
「不去。」項餘注視他的雙眼,沉聲道,繼而閉起雙眼,彷彿在回憶什麼。
鄭真便在一旁,倚著牆,陪項餘站崗。
「你好久沒來找我了。」鄭真說。
「宮裡很忙。」項餘說。
鄭真說:「忙著接待客人嗎?上次你帶來的那個人是誰?他們都說,他與我長得有點像。我注意到了,我在戲臺上唱戲,你總是轉頭,隔著簾子看他,他一來,你壓根就沒正眼看過我。」
項餘沒有回答。
「是你從前相好的,」鄭真朝項餘笑道,「我猜得對不對?否則你不會照著他的模樣,給我畫眉毛……」
接著,項餘抬起左手,看也不看鄭真,扼住了他的咽喉,慢慢收緊,他的左手雖藏在手套下,卻猶如鐵鑄的一般。鄭真掙扎不得,反而放開雙手,兩眼盯著項餘看,呆呆的,眼裡卻彷彿有許多話想說。
但就在此時,腳步聲傳來,項餘便放開了他,鄭真悶著咳嗽,呼吸艱難,項餘則改而一手為他順背。
姜恆開門出來,朝項餘低聲道:「項將軍。」
項餘在那短短頃刻,又恢復了溫柔的眼神,抬眼看姜恆,揚眉。
「我們商量了一個辦法,」姜恆說,「興許能奏效,但須得在這裡過上至少一夜,您不必擔心,他們都是越人,是我從前的族人……你沒事罷?你是小真嗎?怎麼了?」
姜恆注意到鄭真不大對勁,始終背對他,在巷子一側咳嗽,關切上前要照看,項餘卻以左手輕輕握住姜恆手腕,不讓他靠近。
「他沒事。」項餘說。
鄭真滿臉通紅,看了姜恆一眼,今天在陽光下,姜恆端詳他的眉眼,又覺得與自己不太像了。
「所以呢?」項餘示意姜恆繼續說。
「我們……會在這兒待上一段時間,」姜恆道,「您先回宮去罷。」
項餘說:「我必須留下來,保護你是我的職責所在,雖然我知道聶海小兄弟武藝高強,但你總不能讓我擅離職守罷。」
姜恆也知道項餘是勸不住的。
「我不會告訴任何人,」項餘說,「除非你答應我可以說出去。」
姜恆只得點頭,說:「當真給您添麻煩了。」
項餘看也不看鄭真,跟著姜恆進去了。
魁明見項餘來了,也不多問,只要界圭相信的人,他就相信,而姜恆帶來的人,他自然也一併相信,無需多言,於是攤開朱雀宮與半個江州城的地圖,朝他們開始解釋。
耿曙眉頭深鎖,在一旁聽著。
這是姜恆提出來的辦法,他們都相當清楚必須儘快查出這夥刺客的來歷,拿到證據,否則敵在暗處,他們在明處,這麼拖下去,什麼事都做不了,只會受制於人。
入夜,汁琮聽完玉璧關的軍事匯報後,太子瀧來了,父子倆閒談幾句,無非是變法之事,又有幾句家常,再接下來,汁琮突然提起了令太子瀧有點措手不及的婚事。
他長大了,這是汁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