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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耿曙不悅道,「什麼這模樣?」
「長得好看的刺客,大抵不怎麼會殺人。」姜恆道。
耿曙:「恰恰錯了,我問你,那耿淵怎麼說?」
項餘看他倆就像小兩口般鬥嘴,實在無奈,最後讓步道:「讓我跟著你們如何?我保證不干涉,也不聽,哪怕無意中聽見,一定會守口如瓶。」
姜恆看耿曙,耿曙點了點頭,項餘便安排馬車,三人擠在狹小車廂裡,姜恆說明地址,項餘果然並不多問,吩咐車夫馳去。
「項將軍,你的車夫呢?」耿曙忽問道,「怎麼不是上次那個?」
那一問純粹習慣,耿曙第一次見過項餘的車夫,第二次換了人,便馬上發現。畢竟此事可大可小,不少人遭到刺殺前,甚至蠢得沒有發現,身邊人已被偷偷調換。
項餘自當清楚耿曙發問緣由,自若答道:「原先的回鄉去了,臨時換了一名,放心罷。」
姜恆隨口笑道:「那小夥子還挺精神的。」
「你們聊天了?」項餘問。
「嗯,閒聊了幾句。」姜恆有點奇怪,為什麼他們會聊一個車夫,但想必是寒暄之時,無話找話來說,這話題便過了。但姜恆又發現了一件事,項餘彷彿對唱戲的那小孩兒很喜歡,而這麼想來,他的將軍府上,大多家丁,哪怕車夫,都是收拾得很周正的年輕男子,雖算不上很英俊,青年人也總有讓人舒服的地方。
反而不知為何,項餘對自己的老婆孩子,卻不怎麼上心。
第135章 桃源班
「你手上總喜歡戴著手套。」耿曙又道。
姜恆以眼神示意, 這話就不必去多問了,那一定有別人不想說的問題。
項餘卻很大方,摘下一隻手套, 抬起右手給他們看,只見手背上有一道燒傷的紅痕。
「從前在烈火中取一件東西,」項餘說,「不知天高地厚,燒傷了雙手。這就是所謂的『火中取粟』罷。」
姜恆挺喜歡項餘的, 他是個溫柔的人。
「取什麼?」耿曙又說。
「取對我來說, 很重要的一件東西。」項餘看了眼姜恆, 隨口道,「不過最後, 它還是燒成灰了。」
姜恆知道他不想說,於是示意耿曙別問了。
「姜恆也有個燒傷的痕,」耿曙道,「在後腰上。」
姜恆知道耿曙這些年裡, 一直記得他的傷痕,每次想起便因為那是救他落下的,且家裡著火, 也被耿曙歸咎於他當初一時心軟,沒有殺掉該殺的人, 險些連累他們葬身火海。
「那裡本來有個胎記,」姜恆笑道,「也沒多大區別。」
「小時候落下的罷。」項餘戴上手套, 隨意道,「火總是很可怕的,儘量別碰火。」
耿曙「唔」了聲, 注視項餘雙眼,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不能玩火,」耿曙說,「玩火者自焚。」
「是啊,」項餘淡淡道,「很簡單的道理,但許多人,直到被燒死了也不懂。」
姜恆:「?」
馬車到得南明坊,項餘像早就猜到他們想做什麼,說:「找桃源的人麼?其實,將他們叫進宮來就行了。」
午後時分,項餘將他們帶到朱雀宮外,偏僻處的巷子中,那裡有大大小小百餘間房屋,正是戲班、雜耍班、說書人等暫棲之地。
「謝謝。」耿曙朝項餘淡淡道。
「我就在門外。」說著,項餘為他們關上門,猶如於宮內站哨聽傳一般,在門外長身而立。
姜恆進了那房,居中一名老嫗坐著,姜恆出示腰牌,對方馬上道:「公子請跟我來。」
於是姜恆與耿曙到了後院,只見戲班人正在閒坐,先前見